常清扬让白手帮忙想办法，白手是张口就来。</p>
“老常，这个好办，你就跟张二平和他爸说，说我不是不想赞助，实在是囊中羞涩。”</p>
“说你没钱，谁信啊。”常清扬笑了。</p>
“不懂了吧，老常。现在有一种现象，越风光的越没钱，越没钱的越要风光。”</p>
常清扬思忖着点头，“还别说，现在的人真有这个德行。”</p>
“所以嘛，你就说我白手资金紧张，正拆了东墙补西墙，吃了上顿没下顿，帐户上连十万块都没有呢。”</p>
常清扬笑道：“这样说，这样说是不是有损你的光辉形象？”</p>
“呵呵……老常啊，你要是宣传我不会生孩子，我骂你祖宗八代。你要是宣传我没钱，我感谢你祖宗十八代。”</p>
“去你的。”常清扬笑了笑，但马上又是一声叹息，“唉，我要撒谎了。小白，跟你做朋友，我学坏了。”</p>
“老土，老土了是不？老顾，在我们家乡，有两句顺口溜，我送给你，与你共勉。”</p>
“什么顺口溜？”</p>
“世上无人不撒谎，世上无人不骗人，撒谎之人吃米饭，老实之人喝汤难。”</p>
“什么乱七八糟的。”</p>
常清扬拍拍屁股走了。</p>
过了两天。</p>
苗夷清教授的第一场演讲会，在一家旧电影院举行。</p>
用白手的话讲，档次太低了。</p>
没有正儿八经的单位当主办方，张二平只好亲自上阵，东方文化咨询服务公司担任主办方。</p>
不仅当媒人，还帮着办酒席。</p>
张二平的能耐，白手也不得不服，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不仅拉来了赞助商，而且还拉来了一千多名观众。</p>
那天下午，白手本不想去，但许老黑打来电话，说他接到了请帖，白手去了，他就爆一个重大消息。</p>
闲着也是闲着，白手决定去见识一下从大洋彼岸来的大经济学家。</p>
可白手不想让熟人看到，叫郑太行借了一辆轿车，悄悄的来到旧电影院。</p>
这家旧电影院确实旧，旧到连门前的马路都坑坑洼洼，电影院牌匾上的五个字只剩下“影院”两个。</p>
白手让车停在弄堂口，离电影院隔着二十多米，看着陆续前来的人群。</p>
看着看着，白手迷惑起来。</p>
“太行，你看出什么名堂了没有？”</p>
“嘿嘿。”</p>
“说，别光顾着笑。”</p>
“老板，大经济学家演讲，来的听众应该是知识分子，最起码也是大学的老师和学生。可我看了一会，怎么发现来的人，好像都是大叔和大妈。”</p>
这回白手也笑了，“你下去看看。”</p>
郑太行应了一声，下车而去。</p>
过了一会，郑太行笑着回到车上。</p>
“老板，这些大叔大妈都是街道组织来的。张二平开出的条件是，在电影院里坐三个小时，每人发十个鸡蛋两包榨菜。”</p>
白手听得乐不可支。</p>
“老板，你不进去？”</p>
“我怕被人认出来。”</p>
“化化妆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