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缺钱吗？”</p>
老李犹豫了一下，“至少，至少现在缺钱吧。”</p>
白手笑道：“我缺钱，我敢借给许老黑五百万吗？我缺钱，我敢在这个时候拿走一千万去股市抄底吗？”</p>
老李和老顾又互相看了一眼，二人原以为，那一千万被老板拿去还债了。</p>
“老李，老顾，别人不了解，你俩是知道的么。我要是撑不下去，我还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把存在香港的钱转回来，二是把网络公司的股份卖给日本人和韩国人。哪怕这两条路走完了，我手头还有那么多的房子和那么多的土地，我是倒不了的，腾飞集团公司是垮不了的。”</p>
老顾有点不好意思，“我们，我们是好心办了坏事。”</p>
白手点了点头，“你俩带个头，把年终奖领走。但鉴于你俩好心办了坏事，我决定罚你们每人一块钱。”</p>
老李和老顾都笑了。</p>
“你们忙去吧。通知下去，就说是我的命令，谁不领年终奖，谁明年就不用来上班了。”</p>
老李和老顾笑着而去。</p>
白手没有笑。</p>
老李和老顾毕竟只是打工者，也是老派人。老板的内心世界，他们是难以明白的。</p>
同行们纷纷扣减年终奖，其中不少人还拖欠工资，更有甚者还玩起了消失。</p>
不走寻常路，与众不同处，白手咬牙也要显示自己的风格和做派。</p>
不仅照常发放年终奖，白手还坚持一个做法，全体员工来回的车票一律百分之百的报销。</p>
至少，白手可以肯定，明年他不缺员工，他们会抢着回来上班。</p>
这就是对白手最好的回报。</p>
每年春节前的送礼，白手也继续坚持。</p>
妹夫蔡朝先和妹妹白米，已先期回家，几十吨海鲜正陆续运来。</p>
老李和老顾放假前的最后一项任务，就是把几千份海鲜送到关系人家里。</p>
白手心里有个计划，还想高调一次。</p>
腊月十六，白手把老李和老顾叫到办公室。</p>
老李和老顾看到董事长办公室里，还有两个陌生人。</p>
新申报社长陆明和副总编周末端。</p>
白手做了介绍。</p>
四个人互相握手，热情招呼。</p>
坐下后，白手先吩咐老顾，“老顾，待会老陆和老周走的时候，咱们派一辆车，把海鲜送过去。”</p>
“多少份？”</p>
“老陆和老周各一份，另外再送十份，由老陆和老周自己分配。”</p>
“好，我负责安排。”</p>
陆明和周末端连连道谢。</p>
白手笑着摆手，“土特产，一点土特产而已。”</p>
周末端问，“小白，找我们来要办什么事？”</p>
白手卖关子，先提问题，“老陆，老周，你们知道全上海有多少敬老院和福利院吗？知道敬老院有多少老人福利院有多少孩子吗？”</p>
陆明摇摇头，“小白，你出了个大难题。你就直接说，让我们帮你做什么。”</p>
“我要高调一次，给敬老院和福利院送温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