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记得，听说她大学毕业以后，一直在南方工作。老白，你们没有联系吗？”</p>
“没有，我已经快二十年没有她的消息了。”</p>
李茉莉斜了白手一眼，“还想她吗？”</p>
“不想，早就忘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走到一起就走到一起，走不到一起，也无需强求。”</p>
“嗯，说得好。老白，那你还想少年时的往事吗？”</p>
“还想，但最想的只有一件事。”</p>
“什么事？”</p>
“你和马兰花在龙头湾洗澡的事。”</p>
“咯咯……”</p>
那件事，是白手的一个心结，至今挥之不去。</p>
“那片树林还在。”李茉莉看着白手说。</p>
“那个龙头湾还在。”</p>
“咱们去看看？”</p>
“你不怕，我就奉陪。”</p>
说走就走。</p>
“你行吗？”白手怕李茉莉开不了车。</p>
“小瞧人。”</p>
李茉莉拉着白手往外走。</p>
酒后开车，胆大包天。</p>
车出宿舍区，白手看李茉莉有点不稳，没让她开车，而是换上了自己。</p>
白手想事周到，考虑到李茉莉的车目标太大，他把李茉莉的车开到自己家。</p>
白手自己开来的车就停在院子里。</p>
“想得真周到。”李茉莉赞了一句。</p>
换车后，还是白手开车。</p>
出了市区，白手把车开得飞快。</p>
大晚上的，通往工业区的公路上，迎面没遇上多少来车。</p>
“老白，你慢点开。”</p>
“遵命。”</p>
白手放慢了车速。</p>
白手没有说出来，他把车开得飞快，是防止有人跟着。</p>
白手自己不怕，他可以天马行空。</p>
但李茉莉不行，她是体制内人，深夜和一个男人出来，不能让别人看见。</p>
车到市工业区附近，拐了个弯，驶上一条泥土路。</p>
白手对这里太熟悉，因为这里就是曾经的白村。</p>
沿着泥土路往前几百米，白手把车停了下来。</p>
“老白，那是你家。”</p>
不错，即使是在夜里，但借着月光，白手也能认出他曾经的家。</p>
右边是家，但只剩下一片废墟。</p>
左边就是那片树林。</p>
李茉莉提醒白手，“这条路说不定还有人走，不能把车停在路上。”</p>
白手有办法。他下车往树林里走了走，再走回来。</p>
接着，白手发动车子，猛打方向盘，把车开进了树林。</p>
然后，白手下车，李茉莉也下车。</p>
白手牵着李茉莉的手，往树林深处走。</p>
很快的，二人来到河边。</p>
眼前就是龙头湾。</p>
“咱们游泳吧。”白手提议。</p>
李茉莉蹲下，伸手试水，“水冷着呢。”</p>
白手突然抓住李茉莉，再抱起她，轻吼一声，把她朝河里扔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