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入一品轩,千婼当即点了之前念念不忘的汁鱼片和山珍刺龙芽。
片刻后,店小二端上菜,千婼瞬间眉开眼笑,伸手夹了一块鱼,嗅了嗅,问道:“谢未易,你做的汁鱼片,有没有人家一品轩里的好吃啊?”
想起在潭州的时候,谢未易一大早起来给自己做汁鱼片,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可叹的是当初自己当初并没有吃到。
谢未易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凑上前问:“你上次为什么不吃我做的汁鱼片?”俏皮地眨眨眼,“是不是吃醋了?”
闻言,千婼脸颊立刻闪过一丝红晕:“谁吃醋了,瞎说什么啊你。”
谢未易挑挑眉,说道:“不吃醋,那你的小脸怎么红了呀?”
饭桌上刹那间安静下来,空气中流转着一抹暧昧的气息。
千婼正暗自思忖着怎么回答谢未易的话,后忽然传来一个好听又磁的男声:“阿易,婼儿姑娘。”
抬眸望去,原来是秦川,仍然是那月白色长袍。
“怎么只有你,冰儿和子渊呢?”谢未易微微一怔,眯了眯眼睛问道。
他把刚倒好的茶推到秦川面前,后者轻轻抿了一小口,道:“方才信王府的小厮过来请冰儿,说子渊体有些不舒服,冰儿去给他瞧病去了。”
“哦,原来如此。”
谢未易折扇轻摇,浅浅笑道。
气氛一下子缓和了许多。
可是转念一想,千婼又有些迷茫。
没有宋子渊,也没有温冰儿。
她瞥了眼秦川,复又将目光停留在谢未易的上,心中暗暗叫苦,只有他们两个,自己怎么好意思提父皇要给自己选驸马的事啊。
总之,再等等吧。
千婼不提此事,谢未易也不好开口,只悠悠然与秦川说着他最近的遭遇,又问了问秦川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弘文馆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
秦川一一回复,面上始终浅浅笑着。
谢未易扫了千婼一眼,精光闪烁的眼眸终是归于平静,笑了笑,又问秦川:“你和冰儿最近怎么样了?”
秦川若有所思地沉默着,自打回了京城,他便回弘文馆读书,温冰儿则是一直待在自己的济世堂里。他们很少见面,每每见面冰儿却都有意无意地逃避自己的目光。
千婼想到谢未易给自己讲过的温冰儿的世,不由得在心里暗叹了口气。
“要不,咱们帮冰儿姐姐家翻案吧?”
秦川一怔,星眸中精光一闪,直直凝视着千婼,探究中夹带着一丝惊讶,道:“翻案?翻什么案?”
谢未易双目沉沉地望着千婼,显然是十分生气。
冰儿的世只有他和沈鹤行知道,而他当初为了向这个小丫头表明自己和温冰儿之间,并没有她认为的那种,才忍不住说出了冰儿的世。谁想到这丫头嘴上竟然没有一个把门的,当着秦川的面就说出了这件事。唉,也怪他自己,好端端的干什么要向秦川提起冰儿呢?
“这丫头说的不是冰儿,秦川,你别往心里去。”
千婼看着秦川越发清冷的表,心中做了一声叹息,淡淡道:“我……我瞎说的……”
谢未易闻言又是一怔,剑眉一蹙,叹道:“此地无银三百两哪。”
这顿饭吃的极不顺心,秦川听完温冰儿的世,立时飞奔而去,谢未易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