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这几年……可不怎么舒坦。”董平叹了口气,在从小到大认识的兄弟面前,自己自然没必要隐藏什么。
“究竟是何事?”张清眉头一皱,“是不是程万里那狗官……”
“此事说来话长,我这次来东京是有要事,待下次再跟你细讲。”董平将翡翠随手放到了主柜台上,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小口,“倒是听说兄弟在东昌府为都监,怎么有兴致跑到东京来当掌柜了?”
张清摇了摇头道:“此事也是说来话长,我有一些事在东京暂时抽不开身,恰巧有一个亲戚在东京做生意,我便借了些钱在这开了家店铺维持生计。”
董平道:“既然如此,就下次再叙,这块翡翠怎么卖?”
“我们兄弟之间谈什么钱啊。”张清笑了笑,“哥哥只管拿去,若是需要再多拿几件也无妨,权当是小弟的一些心意。”
董平正想说话,却只听后面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
“店家,把你这店里上好的珠宝都拿上来!”
这人给他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嚣张,厌烦。
董平站起身来一看,店内已经走进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身长八尺五六,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一身英气,身背一柄三尺铁剑,显然是名剑术高手。
另一人,也就是大叫的那个,身高七尺五六,面相凶恶,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几位有什么看中的,自取便是。”张清虽然看那人态度猖狂,但生意还是得做,便勉强笑着走了过去。
“我看这件就不错。”那人拿过柜台上那块翡翠,语气强横道:“这玩意怎么卖?快点,老子还赶时间。”
董平却是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背剑的青年男子,那人出乎意料的始终保持着沉默。
这落在那嚣张之人的眼里,更成了董平张清两人软弱可欺的证明。
有些人便是如此可笑,把别人的尊敬当成退让,自以为对方怕了自己,实则自己才是最废物的那个!
“这位兄弟,那翡翠已经有人买下了。”张清极力压着着怒火,语气冰冷道,“你若是想要,另取一件便可。”
“哪那么多废话!”那人看张清态度也不服软,顿时来了气了,上前指着张清骂道:“我孙英想要的东西,还没人敢跟老子抢!”
“咔——嚓!”
“啊!”
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那人已经倒在了地上,捂着折断的手指痛苦的嚎叫翻滚着。
“小子,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董平看着地上的孙英,冷笑一声,“自作孽,不可活,你出手时就要准备好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董平身形一动,右腿猛一发力,带起了丝丝呼啸的劲风,直往地上的那人扫去!
“铮!”
一声金铁交加的碰撞声响彻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