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亲王看向曾凌说道:“但凡有一丝隐患,也不能留。”
曾凌应了一声:“我这就去安排,最好不用青衣列阵的人,不然夏侯知道了会......”
羽亲王道:“从你军中挑选高手。”
“是。”
曾凌俯身拜了拜道:“我现在就去。”
另外一边,李丢丢总算是说服了师父,他不进燕山营,想办法联络上燕山营的人就行,师父这才勉强答应,可是难题在于,如何联络上燕山营的人?
他们两个商量了好一会儿,最终长眉道人说,找到燕山营所在,然后写一个纸条绑在箭上,把箭射进去,不管有用没用马上就走。
李丢丢知道师父担心他,所以就答应下来。
两个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带好了装备,李丢丢跟师父说让他进了山就找地方藏起来等着,他一个人去燕山营那边,师父怎么可能答应?
两个人都是你假装答应我说的,我假装答应你说的,还都很认真严肃的样子,这一刻真的是实打实的塑料师徒情。
俩人收拾好了之后,借了两匹战马出大营往北边燕山去了。
不多时,俩人离开了大营的消息就传到羽亲王耳朵里,羽亲王立刻让曾凌派人跟上去,吩咐说只要那两人进了燕山立刻就杀掉。
十几个人的队伍也出了营地,为首的是节度使曾凌的贴身护卫之一,名为陈松赞,他带着的人中有两个武艺很强的武官,都是他同门师弟。
节度使曾凌年少时候好武艺,曾经游学各地,时间最长的是在冀州玉顶山七绝刀门求学,陈松赞和他的两个师弟郭林,王感都是七绝刀门的弟子。
冀州的武林宗门中,七绝刀门历来都有很重的地位,几十年前,黑武大举南下,七绝刀门上上下下三百二十六人奔赴边疆。
在门主的带领下,一口气刺杀了黑武那边七八个将军,这一战之后,七绝刀门在冀州名声顿时更加响亮起来。
可这也是七绝刀门有了变化的开始,从那一战之后,朝廷对七绝刀门嘉奖,七绝刀门的弟子们开始陆续进入官场,有的进了衙门里做事,有的进了军队里做事。
在十几年前,七绝刀门在官府中的人数达到了门人的七成,因为地方官府和边军对七绝刀门弟子大开方便之门,以至于很多还没有学成的弟子都迫不及待的离开刀门去官府或是军中。
又十几年后,可能人们熟悉的七绝刀门已经不再是一个纯粹的江湖宗门了。
曾凌算是七绝刀门的挂名弟子,如今按辈分说起来和门主同辈,七绝刀门又将他奉为大门主,所以在曾凌军中,七绝刀门的弟子人数最多。
曾凌的亲兵队里,包括亲兵队副陈松赞在内,一共有三十几个七绝刀门的弟子。
李丢丢和师父离开军营之后不久,十几个人的队伍也追了出去,他们一开始并没有发力,节度使大人严令,要等到进了燕山再动手,然后把事情推给绿眉军的人,这样一来,也就断了夏侯琢的念头。
羽亲王是真的害怕,怕自己儿子也和绿眉军那边有什么牵扯。
李丢丢纵马之际,侧头对师父说道:“咱们出来,可能就会被发现,如果算计绿眉军的人真是羽亲王的话,那么咱俩都有生死危险。”
长眉道人骑马还不熟练,本就吓得脸色发白,此时听李丢丢说完后脸色就更差了。
“你明知道!你还出来!”
“所以咱们得兜个圈子。”
“去哪儿?!”
“前列县!”
长眉道人有些懵,他大声问道:“为什么你刚刚说要去燕山?对夏侯琢也说去燕山?”
李丢丢道:“不想对夏侯说假话,但夏侯身边的人,可都是羽亲王的人,我刚刚和你说去燕山,和夏侯也说的去燕山,是因为......我现在也是刚刚想到这些。”
长眉道人道:“你可真是个天才!”
李丢丢道:“还不晚,还有别的办法。”
纵马之际耳边风声太大,所以他大声说道:“前列县里那家医馆,未必不是虞朝宗的人。”
长眉道人想了想,确实有道理,如虞朝宗那样的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去一家医馆看伤?医馆的人,也不敢随随便便给这样伤势的人治疗。
长眉大声问道:“你是说,那医馆的郎中,可能是虞朝宗派到前列县的眼?”
李丢丢道:“对,赌一把!”
长眉道人又喊了一声:“别说话了!骑马往嘴里灌风!吹的嘴唇都噗啦噗啦的。”
李丢丢道:“咱俩都没有什么经验,早知道带了围巾出来,还能挡住风尘。”
长眉道人:“撕你的衣服做围巾。”
李丢丢道:“我可舍不得,你撕你的!”
长眉道人:“不行,我也舍不得!”
李丢丢道:“我撕你的,你撕我的!”
长眉道人想了想,点头:“好主意!”
于是师徒二人把战马靠近,换着撕下来衣服当围巾用蒙住口鼻,还觉得很不错的样子,而且还都觉得这样就不用心疼了。
关系好的人,一定智商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