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的母亲是李涛的正妻,两人颇为恩爱,当然,李双母亲家里的财力也是很不错的,他们俩人生下了李双和李楚。
从小,李双他母亲就教导李双李楚兄妹二人,为人处世要宽容,要忍让,不要同别人计较。
久而久之,兄妹二人便养成了十分佛系的性子,简直跟他们母亲温和乃至温吞的性子如出一辙。
然而几年前李双母亲去世后,原本在李双母亲尚在世时便有些猖狂的李府人便更加旁若无人了,尤其是李府妾室所生的几位少爷,总是时不时地欺负兄妹二人。
李府家大业大,十分有钱。李涛在妻子去世后,居然破例把他手下经营的最好的月牙酒楼交给了李双,说让他提前去历练历练,这一举无疑更让李府姨娘妾室少爷小姐等一干人等眼红了。
李双年纪轻轻便得了李家经营地最好的酒楼,李涛的偏爱显而易见,可以想象,未来李家家业,大部分也都会落到李双这个正室所生的嫡子身上。
因此,那些个庶弟,自然更加嫉妒以及忌惮李双,又因为李双十分好拿捏,便隔三差五地要去敲打敲打他,哪怕他后来来到了月牙楼,不常回家,他们也十分积极,每回只要李双回家看妹妹,他们虽迟但到,总要来兄妹二人面前晃悠。
然而兄妹二人又习惯了忍让,尤其母亲临终前还叮嘱他们不要跟别人有冲突,便都忍了下来并且习以为常。
听到这,顾悠悠不知该怎么评价李双母亲的做法,她脑海中几乎可以想象到一个温柔贤淑、善良的妇人形象,然而她的教育方式,老实讲有点坑。
看李双仍是十分低落的样子,顾悠悠便打了个趣,恍然大悟地说道,
“怪不得之前你忽然出来跟王凌燕说你很有钱,原来你是在暗示她你家富可敌国,一只脚趾就能碾死她这种小喽啰,王凌燕听懂了,也清楚你家财势多么厉害,所以从那以后都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在我们眼皮底下蹦哒,只敢暗戳戳翻我们白眼说几句阴阳怪气的话?”
瞧,这货一被夸就忘形,眉眼间那股淡淡的忧愁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李双十分愉悦地点头道,“正是如此。”
“那你不早点敲打她,白让她搁你面前蹦哒那么久……”顾悠悠没忍住又来了句吐槽。
“……”李双尴尬的干笑两声,而后道,“往后不会了。”
他说着又把话题扯回去,高深莫测道,“所以我便想让我妹妹也莫再任由人欺辱到她头上来,往后的路只是她一个人走,她总要学会保护自己。”
这回顾悠悠没吐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等到月牙楼附近时,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李双大手一挥,给顾悠悠提前下了班。
白多了些时间,顾悠悠想起前两天打算去镇上问姚志清的事,便从近路去到镇上,随手在路边买了支做工精巧的银簪,而后才碰运气般问那摊主,
“老板,你可知道镇上那大少爷姚志清怎么样了?”
摊主是个三十几岁的青年,他见顾悠悠生得好看,又给他买了东西,本就很有好感,此时一听她问起姚志清,更是喜上眉梢,笑道,
“姑娘可是说那个平时贯会欺负老百姓的恶霸姚志清?”
顾悠悠知道自己找对了,便凑近了一些,做出八卦的模样,道,“正是,他可是出什么事了?”
“哎呀!”摊主猛地双手一击掌,眉飞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