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萧敬芝遣人过来说过,萧婉容分明到了晚间都没有使人去付海参的银子的。她只要现在闹出来,萧婉容哪还有脸面接着去管家。
便是当真厚着脸皮管了,往后吃点什么用点什么,还不统统遭人诟病?她就是要萧婉容便是管了家,得了权也休想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可大家七嘴八舌的劝,她要是不接却显得她不时大体……
正犹豫着,侧面的萧敬芝一个眼神扫来,她便立马得到了启迪。笑嘻嘻的伸手去扶萧婉容:“五妹妹客气,既是无心的还敬什么茶。”
她笑得真诚,扶得也稳,却在触到萧婉容手臂的时候刻意滑手去打茶盏。
萧婉容一直防着她,眼看着萧敬娴使计,她便将收一移,稳稳的将茶盏移到了一边。然后也不去管萧敬娴脸色多难看,直接将茶盏塞进萧敬娴手中道:“姐姐能原谅妹妹就好。”
等萧敬娴端了茶要喝,萧婉容便又后怕的道:“亏得我刚才闪身得快。不然姐姐好心扶我,手滑打翻了茶盏。却又是我的一番罪过,若这茶盏碎在地上溅起瓷片划伤了姐姐,我便浑身都是嘴也说不清了。”
正将茶盏递在唇边的萧敬娴唇角一抽,气恼得想直接将茶盏砸在萧婉容那笑颜如花的脸上。
萧敬芝看又落败了,不免避过耳目狠瞪了萧敬娴一眼。大夫人看萧敬娴的眼色也不好,可毕竟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好说什么。
只得让大家都坐下,说起了闲话。
旁人都不敢提昨天小桃和紫槐、巧兰的官司。大夫人和萧敬芝便是心痒难耐,也没有法子。
总不能她们自己主动给萧婉容留了菜,又自己去提萧婉容该付银子,最后还自己去查萧婉容的过错吧。
要真的这样,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我给她留海参原本就是给她挖的陷阱,她傻,自己跳了下来,所以我吃定了她。
萧敬芝无数次的朝萧敬娴使眼色,让她提昨天丫鬟们打闹的事情。
萧敬娴也无数次提起,可每次刚开了头,萧婉容便又由头堵死她们的后话。等萧敬娴再起,不耐烦的萧婉容便端正的起了身,规规矩矩的朝大夫人行过一礼道——
“母亲昨儿个特意吩咐厨房为女儿做了海参,虽说那东西女儿最终也没有福分吃进嘴可毕竟是母亲的心意。女儿在此谢过母亲了。”
大夫人和善的黑瞳半眯,厉光就四散开来。可萧婉容是道谢,她能说什么。只得转瞬就收了眼中不悦,笑咪咪的装着慈母:“你是我的嫡亲女儿,和别人当然不同。给你留也是应该的。”
萧婉容又是一阵谢,然后也不去管大夫人的感受,直截了当的道:“昨儿个小桃去领饭和紫槐发生了点冲突。大姐姐扬手就给了小桃一巴掌,还问小桃那海参的来路,说什么要来母亲面前分明,看那海参是我贪了的,还是额外花银子买的。
我不好去厨房问询,怕下了母亲的面子。这时候没有外人,却能问母亲一句,若是母亲没往厨房派银子,我却得赶紧送了去销账,虽说贵点付了钱过年只怕都要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