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容便使豆蔻抓了几百个钱给管事嬷嬷,笑道:“辛苦嬷嬷了,不知道都搜了些什么地方,还有哪了没有搜。”
嬷嬷得了赏,萧婉容问的也没什么不能说,便拱手答道:“除了桂姨娘那里,旁的院子都搜过了,没有什么收获。”
果然不出所料。
萧婉容清浅的一笑,又亲自抓了一把钱个嬷嬷,然后才礼仪周全的让豆蔻将她们送出去了。
她原本端了绣蓝要绣花,可绣了两针总静不下心,索性扔了绣绷歪在贵妃榻上看书。
等一页书看完,清漪阁那边也闹翻了天。
原来,嬷嬷们没在清漪阁搜到玉如意,却在清漪阁的厨房里搜到了正用盐腌着的胎盘。这都不打紧,打紧的是那有丫鬟多事,非得说有玉如意藏在了胎盘里,也不嫌那胎盘血腥,伸手就往里面掏。
这一掏可就掏出了事端。
那人从胎盘里摸出了一大把菟丝草,更从菟丝草中间摸出了一张白绸,就着灯光一看,被血染红的白绸上赫然写着萧婉容的名字和八字,再反一面却是写着不得好死,声败名裂的字样。
这下丫鬟们吓傻了,赶忙连盆子端到了大夫人和侯爷面前,一连磕着响头道:“这可该怎么办才好。菟丝草缠上什么什么就活不成,孕育生命的胎盘也用粗盐杀了个半死。这是要毁所有生机的厌胜之术,这,这……”
那丫鬟惊觉自己失言,吓得脸色发白,一连朝大夫人和侯爷磕着响头:“主子饶命,奴婢是张嘴胡说的,这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她惊恐无状,磕够了头又接连扇着自己的嘴巴子:“主子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
可能是太过慌乱了,那人凶猛磕头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踢翻了盆子,胎盘连着血水撒了一地,紧接着又有一团菟丝草滚了出来,滚呀滚的就滚到了侯爷的脚边。
才经历了巫蛊事件,虽说最后是虚惊一场,却也吓得所有人胆战心惊。可巫蛊时间还没平息,现在又出了和巫蛊一脉相承的厌胜之术,由不得侯爷不发怒。
他一脚踩在菟丝草上,辗转着恨不得将这菟丝草碾成粉末。脸色已经不能用震怒来形容。他森寒了眼色看向坐在一旁神色大变的大夫人,语气已经变成了杀人的钢刀:“给我绑了桂姨娘过来。”
刘妈妈立马带了人过去。
大夫人思忖着建议:“侯爷既是让五姑娘学着管家,家里出了这事便也叫了五姑娘过来看看吧。那白绸上赫然还是五姑娘的性命,和生辰八字,最后要怎么了结了这事,她也有说话的权利。”
看似心疼萧婉容,要为萧婉容做主。其实却安着坏心,不屑的想着:就不信萧婉容眼见着别人这样诅咒她还能心平气和的处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