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辨要走,我便是向着你也只能当你是心虚逃避,不得不发落了你。”
话音刚落,她便拍了巴掌,立马就有人将清漪阁的丫鬟押了上来。这架势,是想速战速决,立马就定了顾悠悠的罪,甚至要在侯爷回来之前就将她发落出去。
顾悠悠却也不怕,慢悠悠的坐回椅上,而后才冷哼一声静等大夫人出招。
看她没有说话,大夫人又假装好心的道:“你是我的嫡亲女儿,我总没有害你的道理。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你诚实、知错能改不执迷不悟,我总是要想法子宽恕你的。”
顾敬娴不满的看过来,大夫人便恨铁不成钢的瞪回去,直到把顾敬娴瞪服帖了这才转过身来重新看向顾悠悠道:“有我在你不用怕,一会儿有什么说什么。只要你承认错误,便是侯爷要追究我也定有法子保住你。”
语气是恳切的,表情是真诚的,做的事怎么就那么黑心肠呢?
顾悠悠太明白认完罪等着她的是什么结局,同时也猜透了大夫人的心虚。若不是怕自己布的局不够完善,她又何苦一而再再而三的试图让自己替她顶罪?
她清浅一笑,配合的给了大夫人一个感激的眼神,而后小媳妇模样的道:“请母亲做主。”
事情发展到这里,便就顺畅了起来。
顾敬娴先是哭哭啼啼了说了桂姨娘有多可怜,顾悠悠有多可恶,她调查事情又是多艰难,然后就愤恨的的瞪着顾悠悠,凶神恶煞的道:“你若还是个人,就别再狡辩,敢做不敢当,那是畜生不如的事。”
说到畜生不如的时候,顾悠悠下意识的看了大夫人一眼,而后点头赞同道:“敢做不敢当,的确连畜生都要笑话。”
大夫人面上竟没有半点不快,手指摩挲着茶盏上的梨花图案,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悠悠道:“敬娴说的可有不尽不实之处?”
顾悠悠不答反问:“母亲觉得呢?”
大夫人眉头就皱了起来,盯着顾悠悠看了半晌也不见她吱声,怕她另有手段更是急着结案,于是转头朝顾敬娴道:“空口白话如何可信,若有人证物证一并带了过来。”
顾敬娴往身后一指,清漪阁的丫鬟就排着对指控自己被顾悠悠威胁收买。有说和顾悠悠直接接触的,有说是和豆蔻接触的,还有说是和锦书接头的。
无一例外的绘声绘色,有凭有据,甚至还有人拿出了数量不菲的银票,说是顾悠悠收买她的银子。
大夫人这下板了脸,其实滔天的拍了桌子朝顾悠悠喝道:“你还有什么说的?”
那些供词实在慎密,说出的接头时间都是顾悠悠等守在院中的时间。这就让她无法提出质疑,因为能证明她们不可能在和清漪阁的丫头接头的证人,全都是顾悠悠自己的人,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