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恒为什么这么愤怒?十多年前他门父子两也是因为被知县迫害而逃亡。只不过为了自己家里的几块地和些家财。
他痛恨这种有钱有权之人,任意压榨、残害、欺凌百姓。
朱恒立即叫来吏书吩咐:“从今天起,人犯顾达的一切特殊待遇全部取消,谁要是再敢给他行方便,按包庇罪处。”
吏书走后又问朱七:“现苦主刘氏何在?”
朱七回答道:“在娘家。”
朱恒吩咐说:“派人保护好刘氏,不得有人骚扰到她。告诉他叫她安心,该告的状继续告下去。”朱七授命去办了。
过了几日日,朱恒吩咐了下去,今日要审顾达。吏书给顾家传了信,若有讼师快点到场。
过了一刻,朱恒走向了大堂。走进官阁,来到公案之后,做上红木太师椅。身后的山水朝阳图以及官阁顶上的明镜高悬,映衬出如今朱恒的威严。
就在朱恒刚要拿起惊堂木准备敲下时,旁边的柳绿岸插话说:“大人,人犯的讼师还没到。是不是再等等?”
朱恒没给他好脸色说:“要是讼师今天不来,那今天就审不得了?”
随后惊堂木一拍,说到:“带人犯。”
不一会,衙役就带着顾达到了堂上。顾达戴着枷锁,站立着等待审问。
朱恒问顾达:“你可有功名在身?”
顾达回答:“没有。”
朱恒吩咐衙役道:“到了公堂之上不下跪,目无公堂,来啊,先给我打十棍。”
柳绿岸又道:“大人,还没审就打,这不合规矩,打不得。”
朱恒瞪着他说:“本府就是规矩。柳大人要不这案子你来审?”
柳绿岸答道:“下官不敢。”
朱恒骂道:“不敢就在边上呆着,别多嘴。呱噪!”
就在此时,讼师到了,连忙说:“大人,打不得!”
朱恒问道:“如何打不得?”
讼师回答:“府尊老爷,顾达在牢中六年,神志已经不灵,并不是有意藐视公堂。望大人恕罪。”
朱恒问:“你是如何知道顾达他神智不清的?”
讼师答:“这是常理。”
朱恒说:“犯了命案一拖就是六年这也是常理?”
讼师又答:“顾达并未杀人。”
朱恒笑道:“你说了算的话,还开什么堂,审什么案。先给我打了,然后再审。”
讼师无奈,眼看着衙役把顾达架到行刑凳上噼里啪啦打了起来。只听的顾达撕心裂肺的叫声。
看着跪在地上的顾达,朱恒说:“算是这几年问你收的利钱。如何行凶,经过从实招来。”
顾达哭泣着说:“大人冤枉啊,小人并无杀人。”
朱恒命令道:“带苦主上来。”
刘氏跟着衙役来到大堂,跪下拜见道:“民女刘氏拜见知府大人。”
朱恒道:“你要知道,如果你诬陷顾达,那是大罪,本官必不轻饶,你可想好了。”
刘氏回答:“民女所告之事千真万确,并无半点虚假。”
朱恒说:“那你把经过再和本官说一次。”
刘氏就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与案宗上并无出入。
朱恒问顾达:“刚才刘氏所说你是否承认?”
讼师在一旁答道:“大人,刘氏所说全属虚构,经过是这样的……”
朱恒说:“案子三日后再审。犯人带回牢房,严加看管。”
当日下午,顾家就派管家到府衙送了请帖给朱恒,说是顾家少爷想请朱恒吃饭。朱恒一口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