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益同学,过来坐吧。”孙策让道。
“哦。”
“陈益同学,我隆重地为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咱们东江省的shengzhang,赫赫有名的张德宝张老先生,同时也是一名书法大家、国画大师,他所画过的一部作品曾经拿过省级绘画大赛的一等奖,作品的名字叫——《我管理下属的那些日子》,很有名的!”
“……”
这是比绘画吗?这不比身份嘛。
下属们的阿谀奉承已经到达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但陈益还是被这种不良风气给染“脏”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豪言壮语那只是唱给别人听的戏文,当不得真的,本想出淤泥而不染,奈何会被人误会成不识时务的愣头青,何苦来的?
“哎呀,听说过,那副画太有名了,想不到张老还颇有古代贤人的大儒风范!”
“呵呵,陈益小友谬赞了,早听闻咱们江城市出了一名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今日有幸得见,老头子我甚为高兴呐。”
“嘿嘿,张老,您太客气了,您老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我们江城市作客,这是我们整个江城一中以及我个人的最大荣誉,张老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咱们东江省的繁荣稳定和经济发展,还全都仰仗着您呢。”
“嘿嘿,应该的,一切都是为人民服务。”
“对,说的太对了。”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些台词陈益记得倍儿熟,没办法,王玲教的。
孙策瞪大了眼睛似乎都有点仰视陈益了,平日里那么吊儿郎当的一名耿直boy,今儿个说的话居然把水瓶挂在了屁股上——有一定(腚)的水平。
“拉屎真的能排毒吗?陈益是不是把脑子里的脏东西全都顺着下水道一起排干净了?怎么变得这么会说话了!”孙策如是的想。
李冰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心里同样颇为意外:“这是陈益?小嘴竟然会抹蜜了!我把王老头带过来是不是有点多余了?他没用啊。”
位于墙角正规规矩矩坐着的王老头不受控制地把并拢的双腿慢慢劈开了,胆子一下子大了许多,对待陈益那叫一个刮目相看:“天呐,魏霞老师是不是偷偷给陈益开小灶了?这小子的作文水平简直突飞猛进啊!”
唐林康像弹吉他一样布愣了一下自己的大肚腩,眼睛瞪大,甚至有些瞠目结舌:“卧槽,确定这是江城一中的头号吊车尾该有的台词?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应该死皮赖脸地把他拉到我们海山一中读书!”
林令贞轻轻摇着自己的小折扇,明明有空调吹着,但他还是喜欢这种故作文人的气度:“哼哼,这下有好戏看了。”
魏国富对陈益的第一印象唯有一个“帅”便可以涵盖一切,可是如今看来,那家伙并非表面上看上去那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还是挺有深度的。
一直喝茶的孙永记慢慢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论体型他算得上是众人之中最胖的一个,稍微动弹动弹都容易大喘气,可是如今,他却不敢大喘气了,尤其是听完陈益说话,他反而倒吸了一口凉气:“嘶~难怪孙策上次带我去红灯区的时候出手那么大方,又是妈妈桑又是公主的,合着这小子才是江城一中的奶,有奶便是娘!娘很强,足以撑死三头饿狼!”
……
心里戏十足,陈益的“老娘家人”算是彻底长脸了!
一番简单的寒暄过后,张德宝逐渐进入了正题。
“陈益小友,我一直有几个问题想当面问你一下,不知你方不方便回答?”
“方便,绝对方便。”
“好,头一个问题,你觉得本届蛇腹奇拔生存挑战赛难不难?”
“em……挺难的。”
“难在了哪里?”
“我……我都瘦了,也晒黑了!”
“……”
一开始的寒暄近乎完美,这才几秒钟的功夫,直男癌的本性暴露的这么快吗?
“咳咳,陈益小友,你觉得在蛇腹奇拔生存挑战赛中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em……蚊子。”
“蚊子?”
“那个地方太热了,蚊子又多,你得不停地动弹才行,不然待不住,被蚊子咬一口就是一个大疙瘩,用指甲盖扣出一个十字花,贼疼。”
“……”
“来,下一个问题,能成为蛇腹奇拔的冠军,你最想感谢的人都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