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白老爷子出来了,他吃完饭有点头疼,就眯了一会,这一出来就看着白云朵一个人守灵,他心里也是难受。
所以去了大房喊白树刚:“大郎啊,你去陪着云朵给你三叔守灵,这一个姑娘家的,晚上也害怕。”
白树刚出来对着白老爷子道:“祖父,我这私塾的事情很多,这两天因为三叔的事情耽误不少,我得看书,没空。”
白老爷子叹了口气,想说什么,最后摇摇头,又去了二房那边,敲了窗户喊:“二郎啊,你出来给你三叔守灵。”
东厢房的南屋里,油灯的光晕晃动了一下,里边传来了二郎白树良的声音:“祖父,我这有几个木匠活着急做,做不完要赔钱的。”
白老爷子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走到了白云朵的身边:“丫头啊,为难你们了。”
白云朵摇摇头对着白老爷子道:“没事祖父,这是我应该的,我和弟弟妹妹轮着守着就行。”
白老爷子道:“祖父知道你们懂事,祖父也是没办法,有些事欠着的就是一辈子,祖父倒是无所谓,只是让你们受苦了。”
白云朵道:“云朵理解祖父,这天气冷,祖父回屋吧。”
白老爷子没走,坐在了白云朵和白小草边上:“我也陪陪你爹,他命苦啊。”
白云朵也没再说别的,因为人家的父亲陪着儿子,这是应该的。
过了半个时辰,弟弟白树峰出来了,他过来换了白云朵进去歇一会,这冬日太冷了。
白云朵站起来,也把白老爷子扶起来了:“祖父,你也进屋去暖暖,爹在天上看着呢,要是你不顾身体在这守着,他也心里不安。”
白老爷子点点头:“回去,我回去,一会祖父再出来。”说完,回屋了。
白云朵也回到了自己家那屋,进屋直接上了炕,脚都冻麻了。
母亲连氏把被给白云朵盖上,又让白小草给她断了热水来:“云朵,冻坏了吧?娘这在月子里,也不能出去,苦了你了。”
白云朵摇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娘,你也别太伤心,我觉得只要不找到爹的尸体,那就还有希望,娘,我是大姐,我就该帮着你扛起这个家,只要我在,一定会保护你们的。”他这娘叫的越来越顺口了。
连氏抹着眼泪,拉着白云朵的手:“云朵啊,娘真的对不起你,让你承受太多了,娘真的没用,跟谁也斗不过,就让你们给我受罪了。”
她这越说越伤心,因为总是被欺负,连带着孩子也被欺负,现在连丈夫都没了,看着几个懂事的孩子,她哭的也是止不住了。
白云朵赶紧给连氏擦眼泪:“娘,真的别哭了,你要是落了月子病,以后弟弟怎么办?娘,你相信我,这次我被磕了一下脑袋,我开窍了,我以后一定带着你们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