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包药是你给我的吧?”红月亮出药包。
柳心不料她会这么直白,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看来我猜的没错,确实是你。这是什么药,有什么样的药性,你总得告诉我吧?”红月目光灼灼地看着柳心:“你想借我们的手除去慕修仪腹中的骨肉,自己却想独善其身,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柳心见她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便也不再回避,低声道:“这只是蒙汗药,十分霸道,只要此药放出去,永安宫上上下下都会昏睡过去。你只要放倒永安宫所有人,其它事,交给我即可!”
她届时就可以除去慕辞腹中的骨肉。
“具体怎么个霸道法?”红月状似好奇。
“只要在正殿中点燃此药,里面所有人都会昏迷,一般的蒙汗药只能在狭小的空间发挥作用,此药却不同,在方圆半里内闻到此药,都会中招。”柳心不介意把药性说得更明白一些。
“那我们联手,岂不可以成事了?”红月又惊又喜地道。
“当然,我出手,没有不成事的道理。”柳心难掩得色。
红月又对柳心唱了一回赞歌,才把话题导向正轨:“待此事成了,可否给我引见你的主子?”
“你不是在贵妃娘娘手下办事吗?”柳心有些意外。
“贵娘娘手下已有几个大宫女,好差事轮不到我,就算此次我功劳再大,也劳不到实际的好处。”顿了顿,红月又道:“说是说,你家主子在后宫的位份高不高?若是不高,我可不去。”
“怎么会不高?”柳心不疑有它,“这个后宫可不只是一个安贵妃。”
“那你主子是谁啊,总不成也是妃子吧?”红月假装好奇地追问。
“具体是谁你就别管了,一切等事成之后再说。总之,你若能办成此事,一定会捞到不少好处。”柳心不愿意再多说。
她和姚霏儿的身份特别,不能随便对外透露,一个小小的红月自然更不可能透露予她知晓。
“成,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过,你总得给我件信物,不然到时我帮你成了事……”
红月话未说完,柳心被她气笑了:“什么叫你帮我成事?”
“怎么就不是。这事没有我,你能成吗?贵妃娘娘被禁足了,我就算是在这里熬日子,熬到慕修仪生下小皇嗣,也不过是无功无过。现在是我在帮你,而且也是我在涉险,你什么都没做却坐享其成,我凭什么听你的差谴?!”红月语速快,说话条理清晰,把柳心堵得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红月见柳心瞪着自己也不说话,她冷冷一笑:“这世上没这么好的事,什么便宜都叫你占了,却是我在跑腿,出事也是我在扛,咱们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你若不交一件信物出来,此事就此作罢。”
她说完,甩袖打算走人。
柳心看着红月的背影,柳眉紧蹙。
这个女人还真知道怎么算计,看来想要独善其身是不可能了,她不能错过这个最好的机会,若不然等慕辞的胎儿再大一些,她要下手就更加艰难。
来不及再细想,她扬声道:“等等,我给你信物便是。”
红月一听她这话松了一口气:“那你写一封信给我罢,就说事成后,一定会引谏我到你主子那里做事。我有了这个凭证,就不怕你赖账了。”
“这怎么行?!”柳心心想,那还不得把姚霏儿给捅出来?
此事绝对不可以。
“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不会让你说出你主子是谁,只不过让你写一封引谏信罢了,你信中不提她的名字,找个符号代替也可。”红月说着又道:“别婆婆妈妈的,成就合作,不成就拉倒,我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