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侍卫点点头。
转身离开回去复命。
陈长史笑眯眯看着两个脸色拉胯的洛阳官员,道:“二位都听到了吧!殿下谁都不见,二位有在这儿耽误的工夫,不如想想怎么打退城外的反贼。”
同知冉运成嘴唇蠕动了几下,最后化作一声叹息,跟随在知府何水清身后往外走去。
下人走在前面为两个人引路。
陈长史坐回座位上,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手里端起桌上的盖碗。
轰!轰!
炮声突然响了起来。
啪!
被惊到的陈长史,拿在手里的盖碗一时不稳,掉在了地上,摔碎成了几瓣。
刚走到门口的知府何水清突然转过身,脸色沉重的看着坐在座位上的陈长史,说道:“贼兵攻城了,还请陈长史劝劝福王殿下。”
说完,他快步离去。
“不过是几声炮响,这有什么,洛阳城内又不是没有炮。”恢复正常的陈长史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
也不管离开的何水清能不能听到。
同样被炮声惊到的还有福王宫内宫的大殿。
歌姬舞女乱成了一团,乐师也顾不上继续奏乐,就连服侍福王的几个宫女也全都像鹌鹑似的缩成了一团。
承平了几十年的福王宫被炮声打破了平静。
“父王,反贼了,咱们该怎么办?”福王世子推开了挡在身前的宫女,神色慌里慌张的来到福王跟前。
福王从软塌上坐直身子,冲着殿内的乐师和歌姬舞女喊道:“有什么可慌的,城外打仗碍着福王宫什么事,继续奏乐继续跳。”
“你们几个躲那么远干什么,过来服侍本王饮酒。”
大殿内的乐师和歌姬舞女不敢不听福王的话。
丝竹声响起,舞女随着乐声重新起舞。
几个宫女再次回到福王身边伺候。
“父王,城外都打起来了,您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吗?”福王世子神色焦急,不明白父王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看歌姬舞曲。
他真不知道是该说心大,还是心中有谱。
福王喝了一口宫女递到嘴边酒盅里的酒水,一边看着殿中的歌姬起舞,一边说道:“有什么可担心的,反贼能从山陕杀过来,有几门炮有什么稀奇的。”
“安心在这里陪着福王,守城的事情自然有那些地方官员去做。”
说着,他张嘴咬了一口宫女递过来的果脯。
“福王难道不担心洛阳城失守?”福王世子听着耳边时不时响起的炮声,心中不安的说。
听到这话的福王侧头看向他,说道:“守土是地方官员的责任,他们为了自己的脑袋也要尽心尽力去守城,何况父王我是大明宗室藩王,你是藩王世子,那些官员更不敢在守城上偷奸耍滑了,所以福八你就安心陪着父王,守城的事情让那些官员去做,咱们父子不必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