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沈月珍点点头。
但她没有说出来的是，富贵人家都不会去这种小私塾，有些世家甚至设立族学，那段秀才敢如此行事大抵是纂住了殷实人家想要子孙出人头地的执念。
看着柳延华悔不当初的模样，沈月珍只能将真相血淋淋的揭开，这样他才能得到改变。
“今日之事，多谢小姐了，不然楚儿可被我害惨了。”柳延华施礼拜谢道。
沈月珍承了他的感谢，又说道，“往后你行事绝不可如此武断了，这次是我多问了一嘴，不然楚儿可就受罪了。”
沈月珍并不是有意说教他，只是柳延华必须知道一些鬼魅魍魉的手段，不然以后吃的亏会更多。
柳延华听到沈月珍如此说，并没有感到难过，他心里的想法是沈月珍在关心他。
沈月珍那么忙，如今却还在这里关心他的家事，尽管初衷是关心楚儿，但他是否依旧在对方心中还有一席之地？
想到这，柳延华压抑的心情突然就好转了起来。
“小姐，那个段秀才既然如此龌龊，我们可要去揭露他的恶行？”灵儿愤慨地说道。
柳延华接道，“当然要去揭露，白纸黑字签着，报名费虽然拿不回来了，但私塾里的孩子们所受的迫害仍在，这种人就应该带他去见官，光天化日之下揭露他的罪行。”
柳延华与灵儿一人一句，竟是达成了一致意见。
沈月珍虽然赞同他们的做法，但此时过于棘手。
先不说之前有没有人去闹过，就看对方现在仍然在随州城开班授课，过得风生水起就知道一定是有靠山的。
再者说，他们现在没有证据，强行卡车对方去见官只怕会适得其反，落得一个诬告的下场。
沈月珍将自己的推测说与他们二人，柳延华和灵儿也觉得这件事不好处理。
“小姐，那怎么办啊，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孩子在私塾里受罪吗？”灵儿一脸纯真的问道。
柳延华倒是没再说话，听了沈月珍的分析，尽管内心也与灵儿同样的想法，但有些肮脏的事情他也算见识过了，这世道本就不太平，仅靠一腔热血扫清所有污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沈月珍本来不想管这件事，最初她也是在沈中听戏时无意中听到有人谈论的，但这世界上黑暗的事情太多了，来一件管一件的话，她还能过好自己的生活吗？
沈月珍并不觉得这是一种自私，没有头脑，想当然的帮助比见死不救还要让人厌烦。
“这件事先到此为止，等我忙完这一阵再说。”沈月珍只得如此说道，说一千道一万，她的内心也纠结万分，帮与不帮，揭露真相还是任其发展，这都是艰难的选择一但踏上了某条路，就没有反悔的机会。
灵儿一向以自己小姐为主，听见沈月珍这么决定就不再多想，柳延华更是明白沈月珍心中的摇摆不定，看她脸上的纠结就知道，刚刚对方只怕也经历了一番心理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