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妆长的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尤其是她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长的甚美,她见傅乔朝她望着,她眨了眨眼便急忙的低下头去。
管事的又开口了,不过声音倒是较之前温和了许多:“玉妆,不是我说你,你来我们扶伤药楼有十天了,让你去管药圃你偏偏要去给川柏师兄倒茶,茶你也倒不好,还把川柏师兄的丹方打湿了。让你负责这片小道巷子的洁净,结果你连路也不会走。不是撞了贯仲师兄就是挡了菘蓝师兄的路。师兄们都很忙的你知道吗?”
玉妆抽抽搭搭的说道:“对不起管事,我只是个普通人,没仙根没慧质,也没练过武,我只是靠着知禾姐姐才得以进入这扶伤药楼的,不要赶我走我已经没地方去了!”
傅乔见她这小模样怪可怜的,便对管事的说道:“这姑娘也并未犯下大错,耐心教导便是。”
管事的面上带了几分难色,说道:“这丫头什么都做不好,前两天她就在药房毁了棵乌参,虽说这乌参也不是什么极为名贵的药材,但玉妆赔不起啊,我可是很难将她继续留在这里的。”
傅乔心下了然,她拿出一株墨色的佛手参递给那管事,说道:“如何?可抵得了那姑娘毁了的乌参?”
管事连连点头:“抵得了抵得了。”他双手接过佛手参后对玉妆说道:“既有傅乔公子帮了你,你便留下来吧。不过你在这里就是个打杂的,不能再穿你从外面带来的衣服。得照这里的规矩来,穿你们杂役的灰色衣物。”说完管事的对傅乔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待那管事走后,玉妆红着脸扭扭捏捏的对傅乔行礼道谢,“多谢公子出手相助,不然玉妆就被赶出外面了。玉妆没有亲人,离开这里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傅乔仔细打量她,瞧她容颜姣好肤色白皙,不像是贫苦人家的姑娘。且无仙根慧质又无武功内力,能留在扶伤药楼确实不易。又听她说是知禾救了她,傅乔便问道:“是知禾让你留下来的?”
“是,知禾姐姐见我可怜,便让我留在山上帮忙着做点活。”
“你说你没有亲人?家里人呢?”
傅乔这话一问出口,玉妆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直直的往下掉。她带着浓重的哭腔说道:“玉妆的父亲是当官的,父亲遭人陷害以至辞官告老还乡,在归途中又遇上劫匪。劫匪凶残至极若不是遇上知禾姐姐,只怕玉妆也活不成了。可玉妆的家人都没了,玉妆无处可去了。”
玉妆说到最后泣不成声,傅乔倒是没想到她还是个官家小姐,遭遇又如此悲惨。心下于玉妆颇有几分同情,又见她哭的梨花带雨,甚是惹人怜爱便掏出条帕子来,帮她拭泪安慰道:“事已至此多哭无用,还是好好的用心在此处做事,这样你就可以留下来了。”
玉妆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傅乔一眼,说道:“这些事玉妆从小就没做过,药圃的事做不好,就想着给师兄做些端茶倒水的事,结果也不行。在这小道巷间的事倒是不难做,可师兄们走路都是没声音的,我转个身他们就在我身后了,所以才会被管事的骂了。”
傅乔笑了一下,同她解释道:“我们这修玄者最忌打扰,所以这端茶倒水的事若无吩咐便不要去叨扰。”
玉妆听了极为乖巧的点头:“是!”
“至于那些个师兄走路的声音,对你来说确实难以辨听。下次你先整理一边道,留另一边道以供他们过身便好,你觉得如何?”
“多谢公子细心教导,公子的话玉妆都记下了。”说着她接过傅乔手中的帕子,说道:“这帕子被玉妆的眼泪弄脏了,让玉妆给公子洗洗吧。”
她接过帕子时,傅乔见她手上有着或深或浅的红印子,想也知道她一个官家小姐确实做不来这些粗活。
傅乔便从身上拿出一瓶药膏递给她,说道:“此药膏可以用来涂你手上的伤。”待玉妆接过药膏时,傅乔又想起来她身上还带着其它药,便又拿出一蓝色玉瓶子告诉她:“这是一瓶温筋丸,十天服一粒有温养筋骨之效。”
“温养筋骨?有何用?”
傅乔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你无仙根不能修玄,但可练些内功心法什么的,一些寻常的武功心法扶伤药楼还是有的。这温筋丸可让你筋骨增强韧性,有利于你练些拳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