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妆比起看到公子同知禾一起,她更看不得知禾跟别的男子亲近。
她见贯仲看着知禾的眼神极为宠溺眼神,又见知禾与贯仲聊了一会便相视一笑的样子,更觉得浑身不自在。
公子带来的烤食跟点心她更是难以下咽,于是她借着夜深乏困,便要回房。
知禾见玉妆累了,便道:“那你回房歇息吧。”
“是,”
玉妆走后,知禾依旧跟着师兄聊着练丹之法。
玉妆在拐角处,回头看了他二人一眼,见知禾跟贯仲师兄态度亲昵的模样,她觉得知禾根本是在欺骗公子的感情。
贯仲转头对她看来,她方才低头回去了。
贯仲见玉妆走了,对知禾笑了笑,“你这常人侍女年岁看着不小了,你可莫要将她留过头了,免得磋砣了她的岁月。”
“怎么会,她若有中意的,我随时都能放人。”
“嗯,好了,我们再来说说这五花丹吧。”
……
夜风将傅乔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她看着站于她前面的一扬。
“一扬玄友是想现在同我比试符阵?”
一扬吹了吹他额上的碎发,“大半夜的谁要比试。”
“哦,那不知一扬玄友找在下何事?”
一扬看着她,脸色凝重,“我要找太生真人,你的师父。”
近两个月来,他大由城找遍了,颠烟城呢,也去了两趟,愣是没得到师姑的消息。
所以他只好将傅乔截在半路问个清楚了。
“我师父?不知一扬玄友找我师父为何事?”
傅乔打量着一扬,心里摸不透他找师父有何事,莫不是师父在外惹下的风流债吧。
一扬抱胸看着傅乔,“傅乔玄友,别问那么多行不行,你只管告诉我,太生真人此时在何处就行了。”
傅乔摇摇头,答道:“不知!”
她倒是没说谎,她确实不知师父现今在何处。
然而一扬可没相信她的话,“不知?他可是你师父,你怎么会不知他的去向,再说了,我就找他老人家问个人,又不是寻仇的。”
傅乔对他拱拱手,“一扬玄友莫要误会,并非是在下有意欺瞒,而是在下真不知。”
一扬双手搭在腰上,“哼”了一声,“好吧,你不知道令师的去向,总知道令师平常爱去哪里吧。”
傅乔略略一想,对一扬道:“不周山,我师父他曾在不周山待了几十年。”
“不、不周山?”
一扬倒是想起师父曾说过,这太生真人最是好色,这不周山倒是个好去处,若如此,那师姑会不会也去了不周山?
他一拍脑门,这太生真人去哪不好,偏偏要去不周山寻欢作乐,真是让人脑壳发疼。
傅乔却想到不周山的那只妖王。
她打量着一扬,见他修为不弱,又擅符,若有他加入,三个人会不会能跟那妖王一战高下?
一扬被这傅乔打量的眼神看得汗毛竖起,“傅乔玄友,你这是什么眼神?”
傅乔对他抱拳道:“若一扬玄友想进不周山,在下愿意陪同。”
一扬狐疑的看着她,“莫非你也要去找你师父?”
“不,在下就进去瞧瞧。”
一扬摆摆手,“再看吧,若我要进不周山,到时再传信于你。”
“好。”
一扬见在傅乔身上问不出什么来了,便告辞离开了。
傅乔看着一扬的身影消失在浓浓夜色中,突然发觉这一扬玄友的某些动作与师父颇为神似。
她在心里大胆的猜测了一番,莫非这一扬玄友是师父在外头胡闹时遗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