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袭刺史制度”的时候,大家还记得吧,除了赵国公府、考国公府和云中侯府三家外,所有的臣子都推脱了,弄得父皇好不尴尬,要是没有这三家当遮羞布,那可就彻底难堪了。
就为了这事,皇帝和自己说了很多次,埋怨大臣们把他好心的当成了驴肝肺,把他认成了卸磨杀驴的汉高祖,这让他非常失望。
在皇帝心中,他一直认为和旧臣们于朝堂之上是君臣,私底下还是一起喝酒吃肉的兄弟。可现在当皇帝时间长了,众臣与他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大,这让他时常自省是不是有什么亏待功臣的之举,才让自己失去那段宝贵的同袍之情。
皇帝和李承乾是父子,是骨肉至亲,虽然在权力有很多重叠、互相矛盾的地方,但二人以亲情为纽带,一直处理的都非常的融洽。
忠心和孝心是有很大区别的,在这两者之间,李承乾只会选择孝心,因为在他看来高处不胜寒,称孤道寡的皇帝已经很孤独了,不能让他再失去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儿子。至于怎么让皇帝同意改变圣旨的内容,那就只有如此......,这般......方能奏效。
待李承乾的话说完,长孙无忌和窦宽沉思陷入了沉思,老实说他真是搞不懂这对至尊的父子是什么想的,皇家之间的争斗历来都是无情的,父子相残的事是比比皆是。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这把龙椅天底下只有一把,醒掌天下权,酔握美人心,人间至尊之位,谁有坐上去的机会愿意放弃呢,所以都防得跟什么似的。
他们二人都是以人臣角度进言的,还真没有想皇帝的个人感受,尤其是长孙无忌上次决绝世袭刺史的事,现在唐他想起来后背还发凉呢。要不是外甥在关键的时候拉他一把,这君臣之间恐怕就要生出嫌隙了,几十年的交情恐怕也要付诸东流了。
看长孙无忌不停的擦着冷汗,窦宽感到非常奇怪,太子说的挺好啊,有情也有义,依着他入朝以来对皇帝的了解,他老人家肯定万分欣喜,这国舅爷到底怎么了?
“赵国公,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传御医来看看!”
“没事,没事,老夫就是热的,对,热的,无碍,彦集不必挂心!”
世袭刺史的风波发生的时候窦宽不在朝中,他当然不知道长孙无忌是为了紧张至此,自己的爹自己清楚,和皇帝将感情这比什么都管用。
要是讲道理,那就不用说了,永远也入不了他的核心圈,比如说魏征吧,贞观以后的贡献够大了吧,官职爵位都赏了,可涉及皇族秘事的时候,永远都没他的份,和房杜二人比差远了。
“行了,既然你们二人都没有什么异议就散了,孤还要去紫宸殿给父皇请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