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快来人啊,李大人终于过来上任了啊!”
只是瞪大眼睛查看了数秒,衙役们就大叫起来,忙不迭进行着行礼。
黄水县的县令在今年上任时与往昔不一样,一直迟迟没有前来,便是前县令的交接也是与另外的官员在进行。
往昔县令上任只有一人,最多是带点仆从,今年的县令则有朝廷派遣的专业助手。
黄水县的一切便被打理得与往昔没有任何区别,有着极为安稳的过渡。
衙役们从隐约的传闻消息中,只是听得今年的县令老爷是有大来头的人,但没料到李鸿儒是如此年轻。
李鸿儒的公文做不得假,朝廷的人员在此,也没人敢来做这种假。
衙役们一阵大呼,又有人急匆匆跑进了衙门。
“大人请!”
“大人这边走!”
“您的府邸在这边,大伙儿都给您看着呢,每天都有打扫!”
李鸿儒的身边,三个衙役点头哈腰。
这些衙役只是身体健壮,修为拿不出手,逢迎上司的能耐很一般,但一个个通晓基本的门路。
李鸿儒点点头前行时,只见不远处有两人随着衙役急匆匆快步走出。
“卑职郝建见过李大人!”
“卑职谭政见过李大人!”
县衙中着两人一前一后开腔,这让李鸿儒查看了一番。
这便是太子替他收尾时安排的人了。
这两人一人四十余岁,身体孔武有力,有着很明显的武魄特征,腰间配剑,擅长武艺。
另一人年岁有三十的模样,穿戴儒服,看来是擅长文职方面的事情。
李鸿儒隐隐间只觉对这两人还有一些印象,但记得又不太详细。
他笑着开口询问一声,这让两人顿时抬起了头。
“大人真是好记性,卑职是东宫侍卫,当年跟随大人前去过洛阳”郝建抱拳道:“只是当时侍卫营人太多,卑职不曾与大人说过话!”
“卑职曾与大人在太学读过书,只是大人高升的太厉害,没多久就去了国子学!”
谭政亦是有些无奈。
太学的侯应谦等人都跟不上李鸿儒的步伐,别说他们。
只是十年之间,诸人的差异已经大到让人绝望。
如他这样被太子赏识,能安排来做一方县令辅职都已经算是混得极为不错了。
但相较于李鸿儒,这种不错羞于见人。
太子亲自安插职位给李鸿儒镀金,甚至选派助手,这种恩赐是很多人难于去想象的事情。
谭政从属文职,很清楚朝廷任职的流程,知晓李鸿儒就是来黄水县兜一圈。
如他这样则需要打磨年,才可能征调回长安进入某些部门继续打磨,或成为部门小头头,又或许十余年后安插个县令继续磨,直到离任。
若没什么特别的贵人提携,他的政治生涯便会是如此。
谭政此时满脸迎笑,将往昔平等交流的太学同窗正确转成了上下级关系。
他进度有度,对规矩的拿捏极为到位,这让李鸿儒不由暗暗感怀。
如他就没谭政这么多规矩。
大概是当初跟随了徐茂功直接出道,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路闯荡下来,李鸿儒少有这种官场逢迎的心态。
简单来说,就是李鸿儒莽成功了。
这种成功如同松赞王往昔的岁月一样,一路极为顺畅。
在没有遭遇特大影响时,这种心态很难扭曲到谭政这样。
但谭政这样也没毛病。
个人有个人的不同,个人也有个人的极限,他的成功学经验并不适合其他人。
一番交谈下来,众人关系顿时变得极为融洽。
“也幸得有大人前来,卑职这些天正是头疼祭祖节之事呢!”
黄水县的事情很少,让谭政头疼的事情更少。
但谭政确实面临着一桩自认为有些棘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