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唐皇的近臣,他知晓的一些事情或多或少要提两句,说了有没有用是一码事,报不报又是另外一码事。
李淳风只觉脑壳疼。
“您的四儿子勾结土匪,在黄水县开办柜坊敛财,很可能与针对太子重臣有一定关联!”
李淳风想想自己嘴巴吐出的话语,就觉得唐皇很可能赏赐他两嘴巴。
“我真是造孽啊!”
李淳风皱着眉头,看着谭政一拍惊堂木,怒斥了祝德彪一番,又着人抽了祝德彪十大板,这才将人带了下去。
“你看上去有些不舒服?”旁听的刘彦珺问道。
“是有点儿!”
李淳风点头,见得刘彦珺抬起手指欲要检测,又连连摇了摇头。
“李学士是儒家人,他们这种人年岁一大起来心思就特别多,你以后小心一些,千万别着了他的道”李淳风道。
“但李学士帮了我们很多忙,若是没李学士,我们半年前很可能会遭遇大祸”刘彦珺低声道。
“唉”
刘彦珺说的是事实,但李淳风隐隐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难于推算茅山之上。
不仅仅是李鸿儒不好推测,袁天罡也不好推算,刘仁景、莫言高等人亦不好算,万僵大阵更是有着蒙蔽作用。
李淳风只觉有些不对劲,但又难于正确推算。
他觉得若是没有李鸿儒,事情或许也没什么区别,但这种没区别的事情中欠李鸿儒一个大人情,这就有些难受了。
这有点像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此时刘彦珺就感觉李鸿儒很好,难于调转心中念头。
见得刘彦珺微显不悦的脸色,李淳风也只得叹上一口气,同意了刘彦珺的说词。
李淳风等人在衙门旁观审讯时,李鸿儒则是在大通坊中观看账目与核对钱财。
不仅仅是存与取的账目诸多,大通坊的钱财还被他吞了一部分。
这些没掉的钱财必须摊分和填平。
若是将这种数目放在一个人或几个人身上,这是难于承受之重,魏王府提供的钱财也难于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