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小子是不是越来越过分？今儿打了老易不说，还在前边修什么鸡窝，本来院子就不大，他这么一搞，多堵得慌啊，这要刮个风伍的，嚯，满院子鸡粪味，到了夏天臭烘烘的，还怎么住人？甭住人了……”</p>
阎埠贵越说越气，口水沫子喷的那叫一个迅速。</p>
易中海一听这话，脸色又阴沉了几分，是，他知道曹国强做的不对，可他也没教唆怂恿徒弟去藏林跃的工具啊，就跟车间里其他人一样作壁上观，结果呢？那些人没事儿，他挨了一拳。</p>
是，伤势确实比不得冯山和曹国强，可他年纪在这儿摆着，身份呢，厂里的八级钳工，又是院里的一大爷，受伤事小，丢脸事大。</p>
易中海当然不清楚林跃的心思。</p>
电视剧里秦淮茹插队打饭，跟许大茂打情骂俏骗了五个馒头两份菜，扭头就去傻柱那儿哭诉自己被许大茂欺负了，傻柱跑去跟陈丽、花姐等人煽风点火这么一说，许大茂给那几人扒了个精光。</p>
抛开主角立场，平心而论，这件事最吃亏的是谁？许大茂呗。</p>
这人是不怎么样，可是秦淮茹不是更垃圾？不仅吃两头儿，还煽乎傻柱去整许大茂，让俩人结怨愈深，易中海呢？</p>
当时易中海干嘛呢？就坐那儿眼瞅着傻柱背后讲许大茂的坏话。</p>
想起这个情节林跃就忍不住想笑，俩人见大领导的时候，许大茂讲傻柱坏话被嫌弃，岂不知背后煽风点火讲人坏话这种事傻柱也没少干。</p>
要知道这俩人可都是四合院儿里的住户，易中海看着长大的孩子，不说想法子化解矛盾吧，还总是拉偏架，谁能给他养老就向着谁？这觉悟还当一大爷？他有资格吗？</p>
扭脸他徒弟曹国强为师出头藏林跃的工具，老家伙作壁上观不理不睬，等到徒弟吃亏了又去拉架。</p>
一，道貌岸然伪君子；二，身为一大爷处事不公，总是拉偏架；三，徒弟干坏事他装没看见；</p>
林跃不揍他揍谁。</p>
“他二大爷，你倒是说句话啊，中午是老易，下午是我们家，再来该轮到你老刘家了吧。”</p>
眼见一大爷不吭声，阎埠贵扭脸去问刘海中。</p>
那边死鱼眼拢着手吭哧半天：“好，就按你说的办吧。”</p>
“哎，这就对了。”</p>
阎埠贵高兴了：“二大爷是讲究人，兹要除了这一害，我们老阎家七口人都感激你。”</p>
“你也别拿恭维话捧我，我只当是为民除恶，清理害群之马了。”</p>
“哎，这话当浮一大白。”阎埠贵说道：“事成之后我请你们喝酒。”</p>
他一向抠搜，冷不丁这么大方一回，易中海还真有点不习惯。</p>
“既然说定了，那我去找秦淮茹，记住喽，这事儿不能告诉傻柱，以他那臭脾气，指定坏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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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说道：“这个你放心，绝对守口如瓶。”</p>
易中海转身走了。</p>
二大爷刘海中望着他走远的背影说道：“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事儿……”</p>
“放心。”阎埠贵说道：“只要把那小子办了，我一准儿支持你取代老易，做咱们院儿的一大爷。”</p>
刘海中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对得起我们老刘家做出的牺牲。”</p>
……</p>
临近午夜，天星闪耀，万籁俱寂，巷口偶尔有一两声狗叫响起，很快又恢复宁静。</p>
刘光天把最后一粒花生剥开，倒出花生粒扔进嘴里，完事抬起衣袖抹了下冰凉的鼻子，推开大门走进四合院。</p>
院子里静悄悄的，各家灯都灭了，似乎已睡熟。</p>
他往前走了两步，看看左右厢房，突然抬起腿来在没有完工的鸡窝踹了一脚。</p>
只听哗的一声，砌好的砖塌了一小半。</p>
干完这事刘光天撒腿就跑，一直跑到后院才松了一口气，过去推开自家房门，接过老妈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p>
“你爸吩咐的……做好了？”</p>
“做好了。”</p>
二大妈走到门边，往外面看了两眼。</p>
刘光天喝完水道：“妈，我爸呢？”</p>
二大妈说道：“你爸和三大爷在秦淮茹家猫着呢，只等前院儿那小子过来搞破坏，当场抓个现行，把他赶回农村。”</p>
刘光天看了一眼合衣躺在床上的刘光福。</p>
“妈，你盯着点，我先睡会儿，有动静叫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