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荻摇头,目光凝重,“暴风雨前的宁静最让人心惊,秦少喧这么轻易就放了人,此事没那么好过,紫荆,这次恐要连累你们了……”
紫荆并不惧怕,抱拳垂首道:“镜花坊定与坊主共进退。”
花一荻笑了笑,准备迎接属于他的狂风暴雨。
宣政殿内此时也进行着另一场狂风暴雨。
青柒桥上的暴动很快被闻讯赶来的卫军压制,卫军立刻将此事上禀了皇上,皇上闻言大怒,连夜召集了所有人到宣政殿。
他满脸怒色的将状纸扔在了唐安候的跟前,质问道:“唐安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朕一个满意的解释!”
唐安候故作迷惘地捡起地上的状纸,仔细看过,惶恐地跪地,“皇上,臣冤枉啊,臣从没做过这状纸中所告之事,还望皇上明察!”
钟享立刻驳道:“皇上,微臣所告之事件件属实,唐安候的确以古董铺子为遮掩收受贿赂,指使过往门客调换篡改功绩嫁接在他人之上,以此扶持党羽把持朝政,您千万不要被他的一言之词哄骗!”
唐安候哭诉道:“皇上,这状纸上的考功令史早已不是臣的门客,古董铺子虽挂在臣的名下,但臣从未参与过买卖实事,真的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许是某人故意指使那考功令史想诬陷臣!”
他说着,还把目光转向了沈德言。
沈德言这一看,明白唐安候是想把脏水往他的身上泼,也拱手道:“皇上,臣虽监察不利,但怎敢为了陷害唐安候,让下官做出此等祸害朝纲之事,这也或是某人为了脱罪故意混淆视听!”
秦啸担心秦乐,亦道:“皇上,臣女在送亲途中忽遭此事,如此奸险之家,如何能嫁,还望皇上收回成命!”
唐安候岂会让到嘴的人质飞了,急道:“皇上,秦乐已进入了唐家,就已是唐家的人,这场婚事由您做主,岂有毁旨之理!”
那一声声的皇上,好像一道道催命符落在皇上的耳中,他心中烦乱至极,大喝一声,“够了,此事朕会交由三司会审,待查清真伪,辨明真相,再行定夺,钟享等臣先暂回府中,唐安候及尚书令禁足于府,没朕的命令不得外出!”
“皇上!”
殿内又是一阵疾呼,但奈何皇上心意已决,众人只得离宫回府。
秦啸怒气冲冲地把温少喧和沈允吾叫去了书房。
他将手重重地击打在书案上,怒声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跟我保证过绝不会让秦乐嫁入唐安候府!”
温少喧面色沉郁地低着头,默不作声。
沈允吾解释道:“此事是秦乐执意为之……”
秦啸震怒,“若非你们,此事怎么会闹到如今的地步!”
沈允吾无法反驳,也跟着温少喧低下了头。
秦啸气得胸腔急速起伏,激动之下,脱口而出,“你们都给我去祠堂跪着!”
沈允吾想起前几日刺温少喧的那剑,犹豫着开口,“以夫君的身体,恐无法下跪……”
秦啸更是怒闷,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气得险些晕过去,没想到他纵横战场多年,今日居然栽在家中琐事上,指着两人怒喊,“你们给本将滚!”
温少喧有些担心秦啸的身体,蠕动了下嘴唇想出声。
秦啸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怒不可遏道:“还不给本将滚!”
两人只好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