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和老四还有梅儿几个去劝劝你们爹吧,这天天坐在老枫树底下一坐就是一整天的,这要是冻病了就麻烦了。”
这一日,北风夹杂着雪粒子哗哗的刮,小老杨头找到了杨华忠这,说了上面那番话。
杨华忠阴沉着脸,不啃声。
孙氏则是一脸焦急,很是担忧。
刚巧杨华梅过来送篮子,前两日孙氏送了满满一篮子白菜给杨华梅,这会子杨华梅还篮子过来。
刚巧听到小老杨头这番话,气得把空篮子往桌上重重一放。
“小叔,往后这样的话你就不要来传了,我们真的不想听到老汉的事儿。”杨华梅道。
小老杨头只能苦笑。
“我也不想拿这事儿来让你们烦心,可我又真担心你们爹冻出个好歹来,大家伙儿更麻烦……”
杨华忠转过身来,打断了小老杨头的话:“小叔,你的劝他都不听,何况我们?”
“我们去了,不仅劝不回去,还会助长他的气焰。”
小老杨头哑口无言。
孙氏道:“实在不行,在老枫树底下搭个挡风的棚子咋样?”
杨华忠道:“盖棚子不妥,要盖,就给他盖一座庙,再供起来!”
孙氏,杨华梅,小老杨头全瞠目结舌。
“老三,你别说气话了,今个这事儿就当我没提好了。”小老杨头摆摆手道。
杨华忠沉着脸,不吭声。
杨华梅对小老杨头道:“小叔,我爹现在就跟那病入膏肓的人似的,永仙是这世上唯一能治他的药,其他谁都不中用。”
孙氏道:“小叔,我去把爹的几套棉衣找出来,还有披风和大氅,劳烦你给带回去。”
杨华梅连连点头:“还是三嫂想得周到,让他多穿点,回头出来一蹲就是一整天也暖和。”
很快,孙氏便捡了好几件老杨头的衣裳过来,其中有一件还是今年秋天摘了棉花后,孙氏给老杨头做的新棉袄。
小老杨头接过这些衣物,再一次感叹老哥哥身在福中不知福。
小老杨头走后,杨华忠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当初永仙走的时候给梅英留信,信上说最多十日就回来,这都十二日了,还没个影子,说话真是不靠谱。”
对此,孙氏和杨华梅也不知该说啥。
杨华忠又叹出一口气:“身上揣着百来俩银子,也不晓得跑哪去胡吃海喝去了,等把银子挥霍空了,背了一身债,指不定就回来了。”
出乎预料的是,杨华忠的话这回竟然落了空。
因为杨永仙竟然回来了。
走的时候一个人,回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跟班,坐着马车。
过来报信的人是大孙氏,大孙氏先前在后院打扫猪圈,听到外面车马声立马翻到墙头往外探了个脑袋,刚好看到杨永仙从马车里探了个脑袋出来。
于是大孙氏吧啊笤帚往小洁爹手里一塞,转身往外跑,赶紧把这件事告诉了杨华忠和孙氏,杨华梅还没离去,也听了个正着。
“姐,你没看错吧?”孙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