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绣她们也都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三丫头是这些女孩子里年纪最长得一个,她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梳子正把披散下来的青丝拢到身前缓缓的梳着,不同于绣绣姐妹的捧腹大笑,骆宝宝滚来滚去的笑,三丫头坐在那里抿着嘴温柔的笑着,看着她们。
绵绵轻轻扶住骆宝宝,“别滚来滚去啦,当心摔下去。”
“绵绵姨放心吧,我才摔不下去呢,就算摔下去了我也不疼。”
绵绵轻笑了声,“对了宝宝,你当时第一遍跟那老太太打听大白,是咋样瞧出那老奶奶在撒谎呢?”
“是啊,你咋算准了大白表叔没走,还在呢?”绣绣也止住笑追问。
被问到这个,那骆宝宝可就要抖下机灵啦。
她翻了个身趴在那里跟大家道:“原本我没有怀疑那个老奶奶,可她说她在家里没听到外面啥响动,既如此,那为啥我刚骂了大白表叔两句她就出来了呢?”
“一个那么衰老的老太太,看模样比我曾奶奶还要老,我才喊了两嗓子她就从屋里出来制止我,显然她就躲在门后面。”
“哇,宝宝姐姐你好厉害呀,这都能听出来。”绣绣的妹妹小绣绣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满脸都是佩服。
骆宝宝弯起唇角,轻轻捏了一下妹妹的小鼻子,接着往后说。
“我当着那老奶奶的面走了,等他们放松了警惕我又悄悄退了回去,爬上了墙,把院子里的事儿瞧得一清二楚。”
“院子里一个老奶奶,屋里床上还躺着一个生了病的老爷爷,老爷爷爬都爬不起来,大白表叔在那里翻箱倒柜的,豪横得简直不像话,最后刮走了老爷爷抓药的五十文钱跑了。”
“宝宝,你为啥当时不出手拦他,非得等到巷子口去堵他呢?”绵绵又问。
骆宝宝想了下,“我当时也想过跳下去平地一声吼,可那老爷爷的病情显然经不起更大的折腾了,而且混乱间我更担心大白狗急跳墙拿两个老人家的性命来威胁我,所以我才忍住没现身,在巷子后面堵他。”
“他知道我是从巷子前面走的,肯定会从巷子后面离开,结果我又赌对了。”
自己都觉得自己机灵啊,回家一定要把这事儿跟娘那里狠狠说一遍,再给爹,志儿哥哥,辰儿哥哥,京城的大舅,庆安郡的小舅他们每人写一封信过去,跟他们分享今夜的事儿。
“真厉害,宝宝姐姐真厉害!”小绣绣兴奋的再次抬起手,细细的手指头给骆宝宝比划了一根大拇指。
骆宝宝笑得眉眼弯弯,“嘿嘿,我也觉得今夜的自个好威猛,好厉害。”
“宝宝,大白后来对你言听计是冲着你手里那药去的,那他到底得了啥病啊?咋药还不能停呢?”绵绵歪了歪脑袋,有些不解。
之前那么嚣张的大白,即便老妇人出来指证,他都能睁着眼睛颠倒黑白。
可宝宝抬出病和药的事后,大白的气焰才算彻彻底底落到谷底。
而且还当面跟老夫人那里赔罪认错,乖乖交出那五十文钱。
到底是什么稀罕的病?又是什么神奇的药?回来的一路上绵绵其实都在琢磨这个问题。
“宝宝,我也想问这个事儿,刚好绵绵姑姑帮我问出来了。”说这话的是睡在骆宝宝脚那端的绣绣。
“大白表叔到底是得了啥病啊?家里大人们好像都故意不提呢。”绣绣又说。
大人不提,但孩子们是最敏锐的。
骆宝宝想了下,“咋说呢,其实大白表叔有啥病,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