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我手做啥?”小朵喘着粗气问。
项胜男一脸焦急的道:“我不抓你你,你就要自个把自个给掐死了!”
听到这话,小朵脑袋里轰一声响,方才那个梦突然涌进了脑海,她脸上的血色顿时退去,低呼了一声躲进项胜男的怀里,浑身颤抖……
就这样,隔天一大早,小朵再次送回了娘家。
奇怪的是,自打回到娘家,小朵的情况又神奇般的恢复了。
“许是身子虚,受不得惊吓,这才这样,罢了,就在娘家住着吧,先安安稳稳养胎,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杨华忠和孙氏商量了一番后,如此道。
就这样,日子恢复了正轨。
春风一阵紧似一阵,田间地头的绿意越来越浓,小麦和油菜也进入了疯狂的生长期,春耕拉开了帷幕。
眼看着就到了清明节,左君墨提前送了骆宝宝回来,跟着骆宝宝一块儿回来的还有左君墨的儿子左景陵。
冷清了好两个月的骆家再次热闹起来,而一墙之隔的杨华忠也是喜气洋洋。
孙氏和王翠莲两个每天跟打擂台赛似的,变着花样的做好吃的菜来给孩子们补身子。
虽然老杨头和谭氏的赡养事宜已经落到四房头上,但孙氏做了好菜,总会隔三差五的打发杨华忠送些去老宅。
这不,今天炖了鸡,孙氏舀了一大碗鸡肉连带鸡汤让杨华忠送去,回来的时候,见到杨华忠眉头紧皱。
堂屋里几个孩子在那耍,他的脸上都没有半点笑意。
孙氏不由将杨华忠拽到一旁,压低声道:“咋这副样子?爹娘不爱喝这鸡汤吗?”
杨华忠道:“不是不爱吃,就是太爱吃了,我才担忧。”
“这话……又该咋说?”孙氏问。
杨华忠看了孙氏一眼:“你有多久没去老宅看娘了?”
孙氏愣了下,随即掰着手指头算了下:“快大半个月了……”
不是她不去,而是不敢去,怕谭氏骂。
还有就是朵儿前段时日状态不好,她得陪着啊!
再说了,即便没过去,可老两口上个月的吃喝拉撒依旧也是三房来承担,她每天都给他们洗衣做饭,脏衣服让杨华忠取回来,干净的衣服送过去,背后也都是她在操持。
“咋?你对我有意见了?还是爹娘对我有意见了?”孙氏又问。
杨华忠听到这话,知道孙氏误解了,忙地解释道:“你别多想,谁都没有意见,我就更不可能,你为啥不能去,我比谁都清楚。”
“我先前说那话,是想跟你说,你大半个月没见咱娘,如今要是见到了,保准有些认不得。”
“这话……又该咋说?”孙氏又问。
杨华忠苦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咱娘这里记性都差完了,明明刚刚吃的饱饭,转头就给忘记了。”
“这大半个月,少说长了二十斤,从前那巴掌大的脸这会子长出了双下巴,先前我送鸡汤过去,刚好三丫头给他们送完饭回去。”
“结果娘说她饿了,都没人给她送晌午饭,一口气把鸡肉连汤喝了个底朝天,一滴都没给咱爹留!”
“我真担心咱娘再这么下去,那身子就跟吹了气似的,也不好啊,可又不能说,说了就恼火,也不能不给她吃,哎,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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