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啊!现在连房间都不让我出去了吗?我想去厕所啊!咳——”话说太急,喘不过气,绯山美帆子轻咳一声,“咳咳,后面半句话是开玩笑的……”
字音被咬回去一半,绯山美帆子倏地狠吸一口气。腹中一阵绞痛,痛觉如夜幕中一道毫无征兆的闪电,迅速占满整个神经系统,且有愈演愈劣的趋势。她最后用尽全身气力,狠狠踹了一脚厚重的门,随后“砰”一声侧身瘫倒在地,陈旧机关尘封多年,带着岁月锈痕的齿轮重新转动的重新活动,抖落无数尘埃……
满地灰尘被轻微鼻息搅乱,空出一小块地方。
“我还想活着见到活着的你……”这是绯山美帆子昏迷前听见自己声音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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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林弹雨中,白石惠被手下掩护着,想要脱身,奈何不论躲到什么角落得会被蓝泽耕作洪水般的火力挡住去路。
“小姐!这家伙到底吃错什么药了?!他到底什么目的?为什么在这时候撕破脸了!”半张脸糊满血的黑田护着白石惠往矮墙后躲。
“我们两派向来不和只是缺个导火索而已罢了。”白石惠一身西装,不说它原本是白色的,就根本看不出来。
小雨淅淅沥沥,高开低走的雨啊,淹没在磅礴弹雨中。冷月从厚实云层里探出尖脑袋,无情地扫了一眼地表之上如蝼蚁般渺小的人们,无聊地翻身躺回云后。
红褐色的血痕给这个黑夜铭刻了惨痛的一笔。双方动静渐渐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