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小尾巴之后,白石惠转出小巷子,漫无目的地沿着大马路——如果,只是单纯地在泥土地上铺了一层黑色的沥青也叫马路的话——向前走去。
一条笔直的马路,分叉出去许多小巷子,最宽的巷子不过四人展开双臂宽,而最短的仅仅能通人,延绵小径通向漆黑的深处,就像是还未干的沥青,粘稠地向四周延展。仔细听会有隐隐约约传出几声短促的犬吠声,声音像是被沥青碾过一般混沌。
染黑了天色,掩盖了群星,孤独的清月颤颤巍巍立在云端,鸟瞰大地。
老宅子里,生活所必需的用具已经全部完善,并没有进行大规模翻新,没有必要,而且另一个原因是会浪费太多人力物力。再怎么说,对头的下一任领头者的活动轨迹都是在密切关注之下的,太大的的动静露出的马脚就更多。
主动把漏洞让给对手,这种没有脑子的做法,不是白石惠的作风。
又到了该响铃的时间,四周一片静悄悄,没有多余的呼吸声。
“看来又过了一天。”无神的黑瞳之中似有细微涟漪,她的眼里有一潭池,晦涩潭水上荡过一层难以察觉的涟漪。
第二天早晨,白石惠坐在院子里,梳理线索。
昨天一天都没有遇到绯山美帆子……这么说,让时间重新流逝的关键点不是她?
脑海里那些,藏在记忆洪流深处的琐碎小事浮了上来——
“嘿,兄弟,你还在吃泡面呐,我听说有家小馆子,从早到晚,是个老太太开的,手艺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