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澈将她放在床上,可常裳就像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一失去森澈的怀抱便开始哭闹:“森澈!你不要走……”
森澈不搭言,自顾自地将她扔到床上,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好热!”刚盖上常裳便一脚踢开,森澈复又给她盖上,常裳又踢开,如此反复几次,森澈也来气了,不再给她盖被子。
“难受……”常裳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很快便是又露脖子又露大腿的,再折腾两下,便要春光乍泄了!
森澈将头扭向一边,瞥见窗台上搭着一条真丝毯,便拿过来搭在了常裳身上。
森澈刚要走,常裳忽然拉住他:“你要去哪?”
“我去给你煮醒酒汤。”森澈说。
“你不可以走哦……”常裳这才罢手,又躺了回去。
森澈只感到心累,叹了口气刚要走,恰在此时电话响起来,是K:
“森先生,有新消息,爆炸现场的雷管残骸,被甄别出是用于工地爆破的,而据我们调查,青溪的老公昂海恰好在工地工作……”
森澈瞟了一眼醉醺醺的常裳,走到房间外面,压低声音问:“警方对青溪和昂海展开调查了吗?”
若是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没有,警方没有把此事件跟青溪和昂海联系起来。”
“好,我知道了,详细的明天见面说。”说着森澈挂断电话,刚要下楼,便听得常裳又叫他。
他回房间一看,常裳又把真丝毯踢开了,便随手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耐着性子给她盖好之后,下楼去厨房煮醒酒汤去了。
森澈前脚一走,常裳便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澈,此时的她神志清楚,甚至比平时更加清醒。
享受着他温柔的照顾,常裳心里美滋滋的,她将那丝滑的真丝毯揉在胸前,翘起嘴角无声地笑了。
她也只有借着醉酒的由头,才能无所顾忌的放肆一回。
忽然,森澈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常裳拿过来一看,是一个刺眼的名字: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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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没接森澈的电话,琉璃就一直心神不宁,吃饭也不香了。
她放下筷子,拿起手机盯着黑黑的屏幕,又想:他有没有女朋友,跟她有什么关系呢,他也从头到尾就只把她当做一个普通朋友,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反应过激了?况且自己还欠着他那么多的人情和钱,不接电话玩消失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越是这么想,琉璃越是后悔自己方才太过使小性子。
她捧着手机在房子里转着圈的来回踱着步子,纠结半天,决定还是给他回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了起来,传来的是常裳醉醺醺的声音:“喂——?是琉璃吗?”
琉璃有些意外,不知所措地停顿了一两秒后才说:“嗯是我。常裳,你……喝醉了?”
常裳却是一贯醉酒人的风格,用醉意朦胧的声音坚决否认道:“我没醉!我……好得很!你这么晚了找我家森澈有什么事啊?”
“哦,因为他之前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到,所以回过来问问他有什么事……”琉璃解释到。
常裳在那头嘿嘿地笑了两声:“他现在没法告诉你,他去给我煮醒酒汤了,可能今天晚上……都要一直一直……照顾我。”
“哦好吧,那我改天再给他打,你好好休息。”琉璃心情莫名很低落,匆匆忙忙就想挂断电话。
“哎你等等,你先别挂。”常裳在电话里叫起来,嘟囔着说:“你能不能改天也不要给他打啊,他现在……是我男朋友,你跟他联系我会吃醋,会不高兴哦!你不要再跟他联系好不好……”
琉璃酸楚难耐,却又不得不解释说:“常裳你别误会,我联系他是因为我还欠着他六万块钱,等还清这笔钱,我就不会再联系他了,你放心。”
常裳嗤笑一声:“六万还不够我买件衣服!这么一点钱不用还了,他要问你就说是我说的。”
这实在是有违琉璃的做人原则,于是仍然坚持:“我知道六万对你们来说不多,但不管多少,这对我来说是一份恩情,是我必须要还的……”
“你到底是要怎么样啊!我看你还钱是假,想缠着森澈才是真吧!”常裳忽然生气地喊起来,语气十分不逊:
“我都说了不要你还了!你还死皮赖脸往上贴!你要实在想还,以后直接找我,别找森澈!琉璃,有脸皮的女孩子都知道不能破坏人家感情,好女孩都是不做小三的……啊……胃里好难受……我不行了……呕……”
接着电话里是一阵阵呕吐的声音。
琉璃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她没想到自己的几句话,竟然惹得常裳这样的指责甚至是谩骂。
她强装镇定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挂断电话。
她把手机扔到一边,一头栽进沙发,在黑暗里无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