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满在院坝里被一群向她讨教针织刺绣,和穿着打扮的姑娘们围绕着,她很是得意和满足。
绿满和布夏是同一类人,足够拔尖和优秀,但品质堪忧。
绿满使出浑身解数才让布夏放弃走婚,与她订了婚,但布夏没玩够的心性使得他迟迟不肯提结婚的事,订婚随时可退,总没有结婚来得可靠,再加上布夏周围总围绕着各种莺莺燕燕,即便别人不围着他,他也总是爱去招惹别人,绿满为此吃过不少酸醋。
但布夏可不会为了她改变自己,女人么,就跟花儿一样,评判不出来谁最美,各有各的好,绿满就算再美,那也只是其中的一朵。
他想要的是百花齐放的花园,但她想要的是,花园再大,里面也只能种她一朵花。
这样的局面注定使得绿满要操着比别人更多的心。
忽然,不知哪家的女孩儿跑进院坝里来,朝她大喊道:“绿满,不好了!你家布夏被打了,还是被一个女人给打了!”
绿满一听,“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是谁?怎么回事,说清楚!”
打布夏那就等于打她绿满!该不是哪个狐媚子蹬鼻子上脸,想治住布夏,给她下马威呢!
那女孩说:“是琉璃带来的那个高个子,白白的叫桑雪的女人!说是让布夏教她打水漂,结果却故意把布夏的鼻子撞出血了!”
“又是琉璃!哼!”绿满气愤地把手里的线团一扔,叉腰问道:“他们在哪呢?”
“在河边,还在比赛打水漂!那女人可厉害得很!连布夏都比不过……”女孩报导着实时战况。
“放屁!她算什么东西,比得过布夏!”绿满喷了那女孩一脸口水,心中仍是气不过:“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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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满率领着她的一堆小姐妹来到河边时,桑雪和布夏已经赛了好几个回合。
只见桑雪旁边的琉璃上蹿下跳地兴奋尖叫,鼓掌欢呼,而布夏那边的小年轻们一个个都跟在太阳底下晒蔫了的茄子似的,没精打采。
布夏无论打多少个水漂,桑雪总能比他多出二三个,布夏拼尽了全力,而桑雪好似轻轻松松,故意控制着她的数目在比布夏的多出三个范围内。
这让布夏及其小弟们大为老火。
绿满径直朝布夏奔过来,捧着他的脸,娇滴滴又担心地问道:“布夏,你怎么样了?我听说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布夏正烦躁,不耐烦地推开她:“我没事了,你离我远点好不好!”
绿满也不计较他的态度,她早就习以为常,反而是回过头来用冷漠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桑雪:比她高,比她白,比她长得好看,穿戴得也比她洋气,难怪敢打布夏了,果然是有几分姿色的!
绿满顿时心里的不爽又筑起了高楼,嫉妒心成等比往上累积。
但她绿满是不会就此认输的,女人自信才是最美的!
于是她“切”地一声轻蔑地说:“是你打的?想故意引起布夏的注意吧?用这种手段勾引他,太过时了!”
桑雪难以置信地笑了笑,开始发挥她的毒舌属性:“他这黑泥鳅一样,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菜鸟,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值得我屈尊纡贵去勾引他!”
琉璃忍不住悄悄给桑雪点了个赞,头一次觉得她的刻薄也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