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p>
“有什么意见吗，渡边同学？”清野凛和女神职人员看向渡边彻。</p>
“你知道吧？”渡边彻和清野凛对视。</p>
“嗯？”清野凛微微歪起脖颈。</p>
那疑惑的样子，是渡边彻见过最可爱的——排第二的是明日麻衣。</p>
“我的女朋友，我的未婚妻——虽然没订婚，我的......”</p>
清野凛打断他：“年底就是我。”</p>
“......我也像您一样自信就好了。”渡边彻恭维一句，接着说：“不管年底怎么样，现在我的女朋友，我的未婚妻，是K桑。”</p>
“您有女朋友？”女神职人员惊讶过后，用看渣男的眼神盯着渡边彻。</p>
“刚才和我来的另外一个。”渡边彻说。</p>
“啊！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以为您瞒着女朋友，和这位小姐来轻井泽旅游！”女神职人员连忙道歉。</p>
“其实本质没有区别。”清野凛笑着说，“他有女朋友，却整天来骚扰我。”</p>
“喂，话不能乱说！”</p>
“你没盯着我的腿看？刚才看我走过来，不也看愣了吗？”</p>
“没有。”</p>
“待会儿向我忏悔。”清野凛理所当然地用上帝口吻说话。</p>
那张‘在高原教堂前，透过绿叶照射下来的阳光中，两人对视’的照片，最终没有放进教堂，而是作为旅游照，静静躺在他们的手机相簿里。</p>
“很可惜呢。”神职人员叹息道，“照片上的两位十分契合，比教堂里那些专业摄影拍出来的还出色。”</p>
“这样的照片，想照的话，我们两个随时可以照出来。”渡边彻不以为然。</p>
清野凛点头赞同：“毕竟我很可爱。”</p>
“是是，您最.....对了，你回小路上去，我给你拍一张刚才走过来的照片。”</p>
“有什么好处吗？”</p>
“是我给你拍照，R桑。”</p>
清野凛凝望着头顶树枝，好像那里有一只布谷鸟。</p>
“清野同学？清野？R桑？”渡边彻呼喊道，“刚才那一幕非常好看，特别是你今天穿得十分清新，能拍出最好的旅游照。”</p>
“我平时不清新？”清野凛从树枝上收回视线。</p>
“平时比起清新，更高冷。快去。”</p>
清野凛无奈叹了口气，走向林荫小道。</p>
站在不近不远的位置，她提着裙摆转了一圈，紧致小蛮腰上的浅绿色丝带跟着起舞。</p>
“很好！再来一个动作！”渡边摄影师指导道。</p>
清野凛手背在身后，迈开脚步，在树荫里漫步。</p>
“非常好！清野小姐，您简直是天生的模特！每个月给新款服饰杂志拍封面，就可以挣一大笔钱！再来一个动作！”</p>
清野凛转过身，朝远方走去，又忽然回头，对着渡边彻嫣然微笑。</p>
“......”</p>
手机屏幕里，那耀眼夺目又清新自然的画面，似乎实质化成某种强大的东西，要把渡边彻拽进去。</p>
“......很好！”渡边彻满意地点头，“我给轻井泽代言还有十年，清野同学你现在就可以给轻井泽代言。”</p>
清野凛走过来，摊开白皙细腻的右手：“让我看看。”</p>
渡边彻把手机放她掌心。</p>
清野凛手指优雅点在屏幕上，欣赏刚才的三张照片。</p>
“待会儿发【九条·清野·渡边】群里。”渡边摄影师十分得意。</p>
“嗯。”清野凛敷衍地应付一声，手指继续滑动屏幕。</p>
“......只有三张。”</p>
“嗯。”手指再次滑动屏幕。</p>
“腿的照片很多嘛。”</p>
放大。</p>
“......美姬发给我的，我可没偷拍。”</p>
“是嘛。”缩小，清野凛手指继续滑动。</p>
她对着一张照片点了下头，说：“我的泳装照。”，继续往下滑。</p>
“那个，清野小姐，隐私。”</p>
清野神检查完信徒的“内心世界”，心满意足地将手机还给本人。</p>
渡边彻将三张照片发聊天群里。</p>
“我信任你，才把手机给你，你却趁机查看我手机里的内容，下次不会给你了。”</p>
“你不但不在意，反而有些开心。”</p>
“你眼睛有问题。”</p>
“我用心看。”</p>
“你的心脏有问题。”</p>
“心是指心灵，渡边同学。到底多肤浅的人，才会把我刚才说的‘心’理解成‘心脏’。”</p>
“到底多恶毒的人，才会明知道我在开玩笑，还刻意说我肤浅。”</p>
“可是我只骂你一个人。”</p>
“谢谢，但你以为我会开心？”</p>
“你不是有受虐癖吗？”清野凛惊讶道。</p>
“你......”</p>
没等渡边彻说完，他的手机响起来，是聊天群。</p>
“你没开提醒？”嘴上问清野凛，他点开界面。</p>
清野凛没有回答，只是把脑袋探过来，盯着渡边彻的手机屏幕。</p>
风吹过来，树木的清香中，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p>
“你自己有.....”</p>
“快点。”</p>
渡边彻点进line。</p>
聊游戏制作、棒球比赛的游戏群；今晚吃什么的信浓町公寓群；分享夏季消暑方法的家人群......</p>
点开【九条·清野·渡边】群。</p>
「真姬：拍得真好看」</p>
「幽子：渡边君，待会儿也给我们拍嘛~」</p>
「渡边：没问题，拍照全交给我，我未来的志向就是成为专业摄影师」</p>
“说谎一点也不犹豫呢。”清野凛在他身边说。</p>
“其实每天晚上，我都会在心里向神忏悔三千遍。”</p>
“真的一点也不犹豫。”</p>
“还行。”</p>
「真姬：我也想要少女风」</p>
「渡边：考验我技术的时候到了」</p>
「真姬：嗯？」</p>
「渡边：没什么」</p>
「美姬：好快活啊」</p>
「渡边：没有」</p>
「美姬：没有还不给我进来？」</p>
「渡边：......哦」</p>
“进去吗？”他问清野凛。</p>
清野凛双眼露出思考的神色，沉吟道：“进去看看吧。”</p>
“那些人再说你，我就把她们定死在十字架上。”</p>
“谎言。”</p>
“叫鸟来在她们头顶拉屎？”</p>
“我不在乎那些人对我的看法。”</p>
“但我在乎，就这么决定了。她们第一次骂你，不去计较，第二次，我就让她们稍稍丢脸了。”</p>
“你能指挥鸟？”</p>
“怎么可能？”</p>
“我想看，待会儿表演给我看。”</p>
“认真听人说话。”</p>
两人走进教堂，渡边彻坐在九条美姬身边，清野凛坐在两人身后，独自一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