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又是什么狠角色?
他又试探地问道:“你跟四哥很熟?”
“嗯,他是我表哥。”
余文钢恬不知耻地回道。
梁四毛姓梁,梁老师也姓梁,而且梁四毛还是他发小的亲哥,这虎皮扯得没毛病。
傅彪:“……”
靠,这人竟然是四哥的表弟,难怪这么拽!
唉,惹不得啊!
他立即就收敛起了为难余文钢的心思,客客气气地说道:“那行,既然是老四的弟,那你们先在这等着,一会等车来了,我来送你上车。”
傅彪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办法,这是街头生存法则,凡是狠人,能不得罪就尽量不要得罪,而且,还得尽量去交好,以便在真遇到事时,能多一份助力。
出来混的,有谁敢保证自己一定不会遇上化不开的事呢?
“行,谢了,你这个兄弟我认了,等我回来请你喝酒。”
余文钢豪迈地回道。
这也是街头路之一,不管这场面话后会不会兑现,但现在却必须这么说。
傅彪心满意足地离去,继续去巡视他的地盘。
事总算搞定了。
余文钢也心满意足地转过了子,准备向梁老师和老余炫耀一下他的成果。
可迎接他的是一张拉得长长的脸。
“梁四毛啥时成你表哥了啊?”
梁老师的语气很平静。
但平静得很渗人。
余文钢立即又暗叫了一声糟糕。
一看这架势,他就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也是母老虎即将发威的节奏。
对此他太熟悉了。
什么时候的梁老师最可怕?
不是她大吼大叫的时候,也不是她拿鞭子抽人的时候,而是她面无表、轻声细语地质问你的时候。
一到这种时候,就意味着余文钢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梁老师有了把他塞回娘肚子里的心思。
后果很严重!
我哪里惹到梁老师了?
余文钢的脑子又快速转动了起来。
抽烟应该算是一条。
说痞话应该也算一条。
至于扯梁四毛来当虎皮,应该不算啥大不了的,否则的话,梁老师就不会先拿这一条来做铺垫了。
余文钢立即就找到了原因。
可找到了又能怎样呢?
有什么办法把梁老师即将喷发的怒火给浇灭?
这有点难度。
但凭借余文钢对梁老师的了解,也不算无解,只是余文钢想要的不止是平息梁老师怒火这么简单,而是希望能彻底治治梁老师这长臂善管的臭毛病。
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起来,还是跟余文钢前世的经历有关。
在前世,余文钢被梁老师管了差不多半辈子。
在她边时,一直被她严管着。
离开她边去上大学时,也还是被她远远地监管着。
他工作后,就算远隔千里,梁老师也还在管。
到后来,他结婚了,梁老师也还想管,结果导致他的婚姻因婆媳关系引发矛盾而最终破裂。
这就是独生子的悲哀。
有一位长臂善管的老娘,看似幸福,实则却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在这一世,余文钢想要换一种活法,因此梁老师这臭毛病他不打算再惯着,而是得趁早治。
还是那句话,跟是否孝道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