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不是一类的人。
江云祁顾全大局，以大局为重，假设说妩枳真的死了，而害妩枳死亡的人却是对研究疫苗有重要性作用的人，那么江云祁就会忍着，知道疫苗研究成功，才会杀了那个人，然后自杀。
可是程辞却不是，季节段如风钟弃等人都不是。
他们要保护的人都死了，他们做不到看着凶手逍遥法外。
他们就是护短。
当然，这个人不会是杀人犯，也不会是罪大恶极的人。
钟弃沉默着听完这些对话，看了一眼程辞。
如果是程辞，大概会把伤害妩枳的人折磨的死去活来吧。
不顾世俗眼光，我只对你好。
杨雅茵身上的血，已经被放了好几轮了，现在的杨雅茵就是一个破布娃娃，再也掀不起半点风浪了。
只等着妩枳回来，给她最后一击。
仇，还是亲手报的爽。
杨晟骁每半个月会去看一次杨雅茵，杨雅茵的“光辉事迹”也在南方基地传遍了。
连带着杨晟骁的名声也一落千丈。
再加上杨晟骁不近人情，冷漠寡言，更是把人推得远远的。
他也不需要那些人。
程辞知道好友是个什么性子，从一开始就知道江云祁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所以他只是在大家说完之后，冷漠的站起来。
“杨晟骁会过来，相信你们会有很多话要说。”
江云祁看了眼门口。
门外，杨晟骁已经站在一侧等着了。
程辞等人出去的时候，季节夹带着怒火，气冲冲的路过他。
杨晟骁目送他们离开，才进去，关门，立正，行礼。
“杨晟骁参见军长！秘密任务完成失败！请处罚！”
江云祁站在他面前，直视他的眼睛。
吴圭默默退了出去，守在会议室门口。
——
与季节的怒气冲冲不同，钟弃的怒火向来是隐埋在心底。
程辞知道这破小孩的尿性，干脆把两个人都打发了出去。
“季节，钟弃，今天你们每人收集三百个晶核，没完成任务，谁也不许回来。”
季节二话不说，走在前面，钟弃跟在他身后。
他现在正愁没地方发泄！
他要把这些丧尸当成杨雅茵杨晟骁和江云祁来打！
段如风有些不放心，微微皱了皱眉。
程辞疲倦的捏了捏眉心。
“你也去吧。”
段如风摇了摇头，“不了，我陪着你就好。”
程辞轻笑一声，“我喜欢的是妩枳，不需要你。”
段如风沉默了一下，笑道，“那我去了。”
程辞漫不经心的轻哼一声，“嗯。”
看着段如风的身影，程辞眯了眯眼睛。
段如风想要把人骗回去，还早着呢。
季节……不会那么容易跨过那条线的。
他害怕失去，也害怕拥有。
程辞也没有了继续研究疫苗的心思。
他低着头站在阴暗处，手上暗紫色的雷电带着攻击性发出“滋滋”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