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枫挣扎了一下，“那你应该知道南栀会去哪里吧？”
苏亦涵摇摇头，“我和她虽然青梅竹马，但是她去哪里我都不会过问，晚上我们会交流，所以我很放心。”
以南宫妩枳的能力，他不放心也没用，南宫打不过的，他也打不过。
程辞抬眸看了他一眼，掌心不由自主的握了握。
然后又随意的松开。
杜秋枫艰难的吞了吞口水。
“那我们明天……都去吧。”
不。
今晚……等一下就派人去盯着，他就不信还蹲不到。
啊哈。
要是这想法让苏亦涵知道了，那可真是够意思了。
蹲门口有什么意思。
南宫都是翻窗翻墙出去的。
蹲门口？
那可能得蹲上一连几个月了。
苏亦涵微微一笑，眼带促狭，“祝你们好运。”
啧，瞧瞧这话，怎么就听出来一股幸灾乐祸的意思呢？
苏亦涵，“还有别的事情吗杜先生？”
杜秋枫无可奈何的挥挥手，“你先出去吧。”
苏亦涵点点头，拿起文件夹离开了。
秘书就要有秘书的样子。
角色扮演嘛。
他也很喜欢这个游戏。
江云祁得到了满意的人选决定之后，也看出来杜秋枫还有话要和程辞讲，也跟着告辞了，周霁吴圭也跟着走，暗中保护江云祁的杨晟骁自然也撤退了。
会议室就真真正正的只剩下他们自己人了。
杜秋枫瞬间沦落小可怜。
“那个，辞爷，呵呵呵……阿节小七啊，我那个时候不是存着不告诉你们的，淡定淡定。”
季节皮笑肉不笑，“那你这是故意的咯？”
程辞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但是杜秋枫觉得他就像是如来佛祖现身一样，身后都是耀眼刺目的圣光。
这，这想当做看不见都不行呜呜呜呜。
胡朝山给他解围，“杜秋枫也问我要不要告诉大家，只是那女子和苏亦涵青梅竹马，半边脸和妩枳确实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但是另一边脸上有着像蔷薇花一样的胎记，纠结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告诉你们。”
杜秋枫连连点头。
“对啊对啊，这两年来不确切的消息数都数不过来，我怕又是一个假消息，担心你们失望，所以就……她脸上要是没有那个胎记，我肯定当天就让人直接飞速去找你们了！”
“胎记？”
程辞轻笑，“人们迷惑他人的时候，总是喜欢在脸上弄点东西。”
胎记？
胎记又如何。
他低低一笑，“正如杨雅茵，整张脸被毁了又如何，你我不是一眼就认出了。”
“有些东西，刻在骨子里了，那是没办法遮掩住的。”
他看见南栀的时候，那种灵魂都开始跳动的快感，那种一眼就认定的直觉，都是最容易忽视，又无法忽视的。
杜秋枫了然，坦荡道，“说实话，哪怕她脸上有胎记，我也觉得是妩枳，但是她表现出来并不认识我，况且说话也和妩枳不大一样，这两年猜人猜怕了，所以才犹豫了要不要告诉你们。”
“这样看来，是我太小心了。”
段如风笑了笑，“你的想法也没错，倘若是假的，今日你们多高兴，明日就有多失望，过山车坐多了，魂也像离开了一样。”
季节捂住他的嘴巴。
恶狠狠的瞪他，“别说了！咱要往好的方向去想！”
段如风听话的闭上嘴，到也没和他讨论这个问题。
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等着明天。
等待着那个瞬间。
不管妩枳躲他们是什么原因，只要知道妩枳是安全的，他们也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