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证明也确有其效,自己父皇最自傲的便是培养出了个如此出众的儿子,这些年来又有多少武勋将领以及陈佑宗阎东来等文官向他聚拢过来,有多少人通过方方面面的关系网渴求能早点为朱标表忠效命。
到了如今这步,朱标其实已经不需要在刻意维护自己的名望了,那些已经投效到他门下的自然而然的就会拼命维护他,绝不容许任何人诋毁,任何诋毁朱标的都无异于是他们的生死仇寇。
也就是说朱标的基本盘已经稳了,这时候他到底如何其实也就不重要了,江南案也不是没有涉及到陈佑宗家,陈家也有几个旁枝子弟被押送入京,可陈佑宗从未开口求过情。
朱标到上位落座后开口道:“士林风评那边老师便不必再管了,由得师兄师弟们去吧,倒是国子监那边需要您去做主了。”
宋濂默默点头,以他在士林文坛的身份地位,确实也不好去同一帮小辈去争闹,高启等人一死,文坛泰斗倒是只剩下他和刘伯温了。
“请老师回来时,本是打算让您领工部尚书,只是如今科举暂时停罢,国子监不断扩张,如今又要将江南这些士子书生也都送进去,没有您是不成了。”
宋濂起身行礼道:“老臣谨奉殿下谕令。”
朱标起身虚扶,刘瑾赶忙去赴宋濂坐下,自圣驾离京这么久,丞相和六部尚书以及武勋候爷们也没少奉召来谨身殿,可到如今也只有这老夫子才有体面落座喝茶。
师徒俩坐下后朱标手中摩擦着玉佩道:“国子监祭酒从四品之职,倒是有些委屈老师了,等老师上任后本宫在将祭酒提为正三品吧,如此德位相配。”
宋濂摆手道:“切莫如此,教书育人先圣之道,何图官位高低。”
朱标笑笑也没应话,其实要提国子监的官位倒也不全是为了老夫子,原先国子监只不过是从仕的一条渠道,主流还是在科举那边。
那时国子监祭酒自然也不算什么重要显赫的官位了,而如今科举停罢,被地方官员举荐或者被朝廷征辟入仕的条件极为苛刻,国子监成了绝大多数人入仕为官唯一的道路。
国子监的地位自然是得跟着水涨船高,这几日来朱标就批阅了不少想要调职去国子监的官员奏章,尤其是那些暂时没有实权的副职官员们,迫切的很。
这个时代师傅名份极重,能到国子监教书,那么往后自己的徒子徒孙必然是分布天下各州府为官任职,谁人不想将来自己多些信得过的臂助呢。
又想谈了好一会儿朱标才起身送老夫子出宫离去,自刑部大牢的官员们被释放出狱待罪留官后,都是勤奋的很,这也让辛苦了好一阵子的朱标胡惟庸等人轻松了不少。
朱标也是刻意的将手中的一些政务转交给了中书省,下令可先行处理随后禀报,如此一来朝廷中枢的运转加快了不少,朱标在勤奋批阅奏章也是一个人一双眼睛,到底不如一个衙门群策群力处理得快。
朱标吩咐刘瑾研磨,挥笔开始给自己父皇写信,老朱也是真放心,离宫这么久了一封信都没送来,可见领着马皇后出宫玩的是有多快乐了。
将近来的一些决断以及江南川蜀云贵等地的军事调动写上,然后又问候了父皇母后的身体状况便就停笔了。
老朱没来信问,可亲军都尉府的往来可没停过,加之常洛华隔三差五也会给马皇后去信,所以宫内宫外的事想必那两位还是很清楚的,所以倒也不用他写的多详细,只是意思意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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