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的一瞬间，章云起再也无法强装乐观，眼泪倏然落下，只不过用力咬着下唇才没有让自己失态地哭出声。
成月晓虽然看起来无害，但是并不傻，她已经猜出许多东西，但识趣地并没有询问。
霍尘泽猛地抬起猩红的眸子盯着相依离开的二人，大手紧握成拳。
...
餐厅外。
章云起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就那样靠在薄宿怀中哭到瘫软，而他也没有丝毫嫌弃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相陪，时不时拍一下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过了许久，章云起才让自己平复了一些，歉意地看了眼他被自己哭湿的衬衫，低声说道，“对不起，薄先生，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我给您清洗干净，或者再买一套？”
薄宿面无表情地将纸巾递给她，无谓地耸了耸肩，“如果不是选在这里吃午餐，你也不会勾起伤心事。只不过...你们明明对彼此都有感情，为什么还要分开？”
他在国外就听说了霍尘泽的一些事情。
一向流连花丛的男人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如此痴迷？
虽然他见识到了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貌似还不错。
章云起无力地轻叹，垂下红肿的眼睛掩去失意，轻声说道，“大概...我们真的不合适，上天注定...我们不能在一起。”
薄宿扯了扯唇角没有再问下去，他没有错过眼前女孩语气中的自嘲，只不过其中的隐意，一时半会儿他还无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