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司言眸光一闪，问：“可靠吗？”
小彩垂眸，良久才道：“可靠。四少爷……其实是他的孩子。他与小姨当年，早就情投意合了。”
要不然，小姨当初生产的时候，不会心存死志。因为她觉得，自己不干净了。而且，他也因为小姨的死心存死志。要不是看到四少爷背后有和他一样的胎记以及小姨被制成那样的存在，他早就死了。
可就算是勉强活着，他一下子变老了。
郁司言愕然。
这剧情，乱的很啊。
她坦言问：“梅家其他人知道吗？”比如，四少爷明面上的爹。
“他们不知道，”小彩讥讽：“那帮人，目光短浅，傲慢自大，从来没有想过。”
她娘说过。小姨当年，其实已经与梅家旁支老伯有了首尾。可紧接着，二老爷一次醉酒，强了当时已经怀孕的小姨，这才有了后面的悲剧。
“四少爷知道吗？”郁司言消化了剧情，又问。
“四少爷生性聪明，他知道，且参与了我们的谋划之中，”提起四少爷，小彩无悲无喜，“我们都觉得，毁了这里，才是最好的。”
当然，他们也没有想要活着。
郁司言最后问了一句：“那你想要我做什么？”小彩双眼发亮：“我们没有办法彻底摧毁那七个棺材，可能需要你的帮忙。”同时，她目光一闪，说出了让郁司言更诧异的话：“四少爷身边的那个小厮，是不是你的人？”
“嗯？！”这是怎么猜到的。
即使郁司言表情没有变化，但她的沉默却让小彩一笑：“四少爷与连姨娘的关系，梅家人都瞒着。没有人告诉过他，只有我和梅家老伯知道。”
此事事关重大，他们三个谁也不敢告诉，更遑论是梅家派来的小厮了。只是那天，她发现小厮不像是为梅家做事，今日才会试探一下。倒是没有想到，她蒙对了。
若是这样，那郁司言很有可能就不是孤身一人作战。她背后也有人，小彩就更放心了。
“总之，我们的计划会按时进行。若是出现差错，还希望你们到时候能帮一把。”
小彩也不敢将全部的希望都压在郁司言身上，反正他们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谋划的。就算是失败了，也就一死罢了。
郁司言看着小彩，默默的点头。
目标一致，合作又何妨。
——
今天一个白天，除了从外面送进来的食物，不见一人。
新来的那丫鬟叫做小珠。一开始还听趾高气昂的，可随着一个白天不见其他人的踪迹，她越来越暴躁。
私底下，小枝说：“她被骗了。说是成为僵尸新娘能一步登天，傻子一样，连这也信。”天底下哪有什么免费的晚餐，不过是披着另一层皮的另类交易罢了。
郁司言就看了小枝一眼，道：“梅家，可不就是这样一步登天的嘛。”
所以这话，也不算是假的。只不过，一步登天的不会是小珠本人罢了。
小枝神色一黯。本还想打听早上她和小彩说了什么，现在又不想多问了。就算是知道又如何，结局已定，没有什么好挣扎的。
只是，心中难免还是有些不如意。为什么牺牲的是自己，享福的却是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