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锦袍客叫人清点一下场面,却是死了三十多个人,伤了四十多个人,有的还是南宫世家的一流好手,只因站得较近,不及防备,成了冤死鬼。
肖岭虽然已经自爆粉碎,连一片残渣都不剩,但锦袍客仍是没有死心,让人在酒馆附近寻找可疑之物。寻找的人都是南宫世家的好手,个个眼神明亮,不过片刻,已经将周边找了个遍,却没发现一件可疑之物。
锦袍客见众人没有任何发现,暗道:“难道那件东西是书册之类的东西,也被炸得连一片残渣都不剩?”
就在这个当儿,忽见两道白影在远处一闪,瞬时来到场上,却是两个白衣中年人。两人见了场上的情况,面色微微一变,但两人并没有多问,其中一个走到锦袍客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锦袍客面色一变,暗道:“原来丢失的就是那件东西。那件东西放在储物室许多年,虽然有些特殊,但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难道真的值得肖岭冒着生命去偷取吗?”转念一想,忖道:“那件东西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它十分坚硬,就算肖岭施展了‘碎身大法’,多少也会留下一点碎片啊,怎么连一点碎片都找不到呢?”
正如肖岭评价的那样,这锦袍客,也就是南宫世家的南宫鹤,颇为老谋深算。这件事在一般人看来,发展到现在,由于肖岭的死,已经可以完结,但南宫鹤经过一番深思之后,却不禁起了疑心,朝酒馆里望了过去。
从后院升起的那股三色光彩早已被人收了回去,只因为南宫世家的人还没有离开,韩风、王大石、魏景宏三人并没有退进酒馆里,还是站在门边朝外看着。
南宫鹤朝酒馆看了两眼后,心里一动,双手一拱,道:“不知天池上人前辈已经来到了京城,还请上人出来一见。”
魏景宏听得他这么说,不由一笑。
“大胆。”南宫世家的许多人纷纷喝道。
南宫鹤却是将授手一举,让众人停止了呵斥。
“少侠,不知南宫某何处说得不对?”南宫鹤问道。
魏景宏道:“我师父已经有一百年没有离开过天雪山,怎么可能会来这里?真要有人来的话,也只能是我的师兄。”
南宫鹤道:“那就请少侠把令师兄请出来,南宫某有话要当面说个清楚。”
魏景宏摇了摇头,道:“可惜我的一个师兄都没有来,无法出来与你相见。从一开始,你就喊错了话。”
南宫世家财多势大,而南宫鹤又是南宫世家现任家主的三弟,掌管着南宫世家的部分权力。如果把南宫世家比作朝廷的话,南宫鹤就是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
这样的一个人,便是一派掌门见了,语气上上也不敢过于托大,但魏景宏天不怕地不怕,指出了南宫鹤说错了话。要不是南宫鹤早已止住了南宫世家的众高手,这些人便要闯过了去,就算不杀了魏景宏,也要打断他的几根骨头。
南宫鹤眉头一皱,不再理会魏景宏,扬声道:“请酒馆的馆主出来一见。”这话虽然传得不远,但甚是清晰入耳,方圆数十丈之内,别说一个清醒的人,就算是睡熟的人,也会被叫醒。
但是,身为“馆主”的张老汉和老妪并没有出来,出来的人反倒是身为客人的卓老头。卓老头并不是从内屋里出来的,而是直接从后院飞起,坐在了酒馆的屋顶上,笑道:“馆主没工夫理会你们,有什么事,就跟我卓老头说吧。”
四周的屋顶上,南宫世家那四个高手还是单腿站着,以他们的目力,已经看到后院的一间屋里亮着灯光,而卓老头正是从这间屋里出来,并飞升上屋的。只因南宫鹤并没有下令,他们才没有朝后院纵跃过去,将屋里的人全都揪出来。
南宫鹤道:“前辈姓卓?”
“废话,我不姓卓,为什么要自称卓老头?”
南宫鹤想了想,道:“前辈能否报个名号。”
卓老头“哈哈”一笑,道:“你不认得我,我不怪你,因为认得我的人,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人,南宫伯在此的话,或许还能认出我是谁。”
南宫鹤吃了一惊,那南宫伯是他的祖父,如果南宫伯认识这人的话,这人的来历岂不是非常大?
南宫鹤不愧是南宫世家的一个当家人,他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但对一些江湖中事和江湖中人颇有耳闻,转眼之间,已经在脑海中把百年来姓卓的高手在心底想了一遍,当他突然想到一人的时候,心里一惊。暗道:“难道这个姓卓的老头就是他?如果真是他的话,此事当真还有些棘手。”
略一沉思,也不再询问对方的来历,拱了拱手,道:“前辈,我南宫世家丢了一件宝贵的东西,这件宝贵的东西事关我南宫世家的名声,谁也担待不起。盗走它的人就是先前施展‘碎身大法’的那个人。此人名叫肖岭,原是我南宫世家的门客。他虽然炸得全身粉碎,但那件宝贵东西十分坚硬,不可能也同他的人一样,炸得无影无踪,所以在下觉得……”说到这,故意顿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