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僧、枯木僧见了红衣人手指上的指套发出了七色的光彩,不由得面色大变,失声叫道:“上品神器!”两僧知道黄木僧万难抵挡得住“上品神器”的力量,正待出手时,却已经晚了一步。
只听得“砰”的一声,一道七色光已经落在了黄木僧身体数尺外,将黄木僧的护身真气震散,然后如同虎狼之势般的将黄木僧震得面色苍白,向后连退了十步,嘴角流出了鲜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黄木僧好歹也是后天五品中级阶段的高手,但没想到他在红衣人的手底下,竟是连一招都抵御不住,这固然是因为红衣人的指套是一件上品神器,但红衣人自身的功力,也比黄木僧高出了许多,才会产生这么大的威力。
赤木僧和枯木僧救援不及,一晃身的工夫,各自来到了黄木僧的身边。两僧一看黄木僧的气色,就知道他受了极重的内伤,想也不想,各出一手,落在了黄木僧的肩上。
就在两僧的手掌落在黄木僧肩上的一刹那间,黄木僧面色由白转紫,一脸的痛苦,同时,他的体内突然生出了一股奇怪的反震之力,力量大得惊人,竟把赤木僧和枯木僧震得向后退开。
赤木僧和枯木僧惊骇莫名,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却听红衣人笑道:“你们两个不要枉费心机了,他已经中了我的招法,除非是有‘万年雪莲’之类的无上灵药。否则,单凭人的功力,是不可能将他内伤完全治好的。你们若是强行运功给他疗伤的话,只会增加他的痛苦。”
“冥河三圣”虽然不是亲兄弟,也不是同门师兄弟,但他们三人年轻的时候就已经结识了,并都改了名号,以“木”为标记。四百多年来,三人不止一次同甘共苦过,三人之间的感情比亲兄弟还要亲,此时黄木僧被红衣人所伤,赤木僧和枯木僧心急黄木僧的伤势,哪里还会镇定。
只见赤木僧将手一晃,已经拿出了自己的兵刃,也就是那柄锤子,枯木僧也拿出了自己的兵刃,也就是那柄方便铲。两人将手中的兵刃一起向红衣人的所在之处一指,厉声道:“快把解药拿出来!”两件中品神器的力量被催动,顿时发出五色光彩,两股强大的劲道同时向红衣人轰了过去。
红衣人笑了笑,看似漫不经心的将手指上的指套转了一下,七色的光彩再次发出,一股气流宛如流水似的将全身团团包裹,两间中品神器所发出的两股如同洪流一般的劲道竟是无法攻破环绕在红衣人体外的气流。
赤木僧、枯木僧大吃一惊,就在这时,那红衣人目中射出了一股怪异的绿光,周身涌出了一股强大之极的力量,好似狂风扫落叶一般席卷到赤木僧、枯木僧身前,将两人震得身不由己的连退了五步。
“你们两个最好不要惹我生气,我之所以出手教训他,是因为他不听我的话,我要给他一点苦头吃。”红衣人道。
枯木僧和枯木僧虽然只出了一招,但他们已经知道他们的功力与红衣人相差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别说他们两人联手,就算是再加上一个黄木僧,只怕也不是红衣人的对手,因此,两人都不敢动手了。
“你……你究竟是甚么人?”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想不想报仇。”
“我们当然想报仇。不过,你的手段也太狠毒了一些,你即便是要给我三弟一点苦头吃,也用不着出手这么重。”
“这已经算是轻的了。我这个人一向如此,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便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要不是我看得出你们三个情同兄弟,知道杀了他,你们两个就不会为我所用,所以出手的时候,多少收了几分力道。不然,他此时已经到阎王哪儿报道去了。我再问你们一句,你们想不想报仇?”
赤木僧、枯木僧面面相觑,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如果顺着红衣人的意思说“想”的话,无疑是在向红衣人俯首称臣,但此时此刻,他们纵然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因为枯木僧已经是一个最好的榜样。
“想。”
赤木僧和枯木僧异口同声的说道,虽然只是一个字,但这个字对于两人来说,显得无比的艰难。
红衣人面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道:“我很高兴你们能说出这个字。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既然说了这个字,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人了。我叫你们往东,你们就得往东,我叫你们往西,你们就得往西。谁胆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就抽他的筋剥他的皮,让他生不如死,明白吗?”
赤木僧、枯木僧深知红衣人的手段,既然已经决定投靠他,自然不会再有异议,齐声道:“明白。”
红衣人“嗯”了一声,从怀中摸出了一颗药丸,屈指一弹,药丸飞出,射向赤木僧,说道:“将这颗‘回春丸’给他服下,三日之后,他必定内伤痊愈。”
赤木僧伸手将药丸抓住,走到黄木僧的身边,给黄木僧服了下去。没过多久,黄木僧的面色渐渐好转,站了起来。
赤木僧向黄木僧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赶快上去拜谢红衣人。黄木僧虽然心有不甘,但又不得不听赤木僧的指示,上前向红衣人拜了一拜,道:“多谢阁下赐药。”
红衣人看了一眼黄木僧,淡淡一笑,道:“你不要不服气。从今以后,我的话就等于是圣旨,你必须听从。你若不听从,我下次可不会再赐给你‘回春丸’。”
黄木僧听了,心头一凛,想到自己刚才被红衣人打得半死,若没有“回春丸”的话,任自己功力有多深厚,只怕也活不过十天半月,心里再也不敢对红衣人存有半分不敬之心,躬身道:“黄木愿意听从阁下的话。”
这时,赤木僧和枯木僧一起上去向红衣人躬身行了一礼,面上再也不敢露出半点不敬的神色,宛如奴才一般。
赤木僧小心翼翼的问道:“前辈,不知你老怎么称呼?”
红衣人笑了笑,道:“不要叫我前辈,这种叫法会让我听起来很老。嗯,让我想一想。有啦,你们以后就叫我‘四爷’好了。”
“四爷?”
“不错……”红衣人的语声顿了一顿,接着便补充似地道:“因为我在一帮兄弟姐妹中排行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