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不一好奇的问道:“商议甚么?”
谷溪子道:“听我金师兄说,刀疤刘因为敌不过那么多人,所以只好去找你们的师父。据刀疤刘后来说,他与你们的师父有些交情,原本打算借助你们师父的力量,将邪王舍利暂时保住,然后两人一起分享。但你们的师父性情古怪,并没有答应,而是将他赶走了。”
谭不二惊奇地道:“咦,你金师兄好大的本事,居然知道这么多刀疤刘的事。”
谷溪子笑道:“我金师兄之所以知道刀疤刘的事,那是因为他后来遇到了刀疤刘,从他的口中得知的。其实,那刀疤刘从你们师父的住处出来之后,东躲西藏了几个月,最后还是被人找了出来。正好我金师兄路过哪儿,便也被牵连了进去他。
当时要从刀疤刘手中抢夺邪王舍利的高手,除了‘冥河三圣’之外,还有五个高手。那五个高手的武功虽然不如‘冥河三圣’,但也武林中一等一的好手。刀疤刘本来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面对八个高手,自是难以抵挡。于是,他便跟我金师兄说了些假话,借我金师兄的手段,将‘冥河三圣’等人震住,最后还迫使那五个高手先后离去,只剩下了‘冥河三圣’。
刀疤刘本不是什么好人,他见我金师兄与‘冥河三圣’交上手之后,便趁机要逃。不料当时外面早就埋伏了两个高手。这两个高手突然现身,便将刀疤刘打得半死。刀疤刘虽然欺骗了我金师兄,但我金师兄也不能见死不救,便将刀疤刘救下,先是把那两个高手打发走了,最后又将‘冥河三圣’打伤。
以我金师兄的本事,原是可以将‘冥河三圣’打死的,但他一生从来没有杀过人,所以没有置‘冥河三圣’于死地。当时,刀疤刘已经气息奄奄,他自知命不久矣,心灰意懒之下,便将邪王舍利交给了我金师兄,很快就死了。
‘冥河三圣’心有不甘,便用言语激我金师兄,使得我金师兄与他们做了一个约定。这个约定也就是他们还有机会拿到邪王舍利,而唯一的要求就是他们能胜过我天堡的所有人,当然,我天堡也不能以多欺少,要与他们公平交手。
我金师兄深知邪王舍利的重大,一旦此物落到邪恶之人的手里,必定会为祸江湖,所以他将邪王舍利带回堡中之后,便将邪王舍利放在了一个山洞里,派我天堡的高手日夜看守着。
一百二十多年前,涵虚的祖父因为资质过人,且他当时正当功力强盛的年纪,我金师兄虽然没有参悟邪王舍利,但也想让本堡的人参悟邪王舍利,便让涵虚的祖父进山洞参悟一二。没想到的是,涵虚的祖父进洞之后,本来已经参透了八八九九,但却在最关键的时候走火入魔,以至于元气大伤,十五年之后,便撒手西归。
因为涵虚的祖父一事,从那以后,我金师兄便下令全堡,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山洞参悟邪王舍利。时光匆匆,转眼过了五十余年,有一天,我金师兄在一次练功中因为参悟不透其中的一点,为外物所侵,最后没能突破后天六品的一次玄关,落得个功力尽废,只多活了半个月。
我当年曾经问过我金师兄,他为什么不参悟邪王舍利,他说他与邪王舍利无缘,所以多年来只是一直守护,并没有参悟。”
凌沦听了,叹道:“难怪这么多年过去,贵堡的人没有参悟到邪王舍利其中的奥妙,原来内中还有些原因。”顿了顿,又道:“以你金师兄的本事,若是参悟了邪王舍利,将邪王舍利的力量化为己用,想来他当年也不会在练功中冲破不了最后一层玄关了。”
谷溪子怔了一怔。这个问题他还当真没有想过。不过,他金师兄已经死了几十年,现在在想这些的话,也已经是多余的了。
谷溪子沉默了一会,说道:“我金师兄死后,这几十年来,每隔五年,我都会进山洞参悟一次邪王舍利,但可能是我的资质有限,或者是邪王舍利与我无缘,我每次都毫无所得。最近这二十年,我还会带上本堡资质最好的弟子进山洞参悟。三年前,我将涵虚膝下资质做好的第四子金铭阳带进山洞,但以此子超绝的资质,竟也无法参悟邪王舍利。因此,我不得不感叹邪王舍利虽是放在我天堡之内,但她与我天堡的人似是没有缘份。”
凌沦道:“世上的一些事往往是说不清楚的。我来贵堡之前,原以为邪王舍利当年被你金师兄拿走之后,即便你金师兄不想参悟邪王舍利,但你们‘天堡’人才辈出,这么多年过去,应该有人参悟了邪王舍利,吸收了邪王舍利的精华。谁曾想天意弄人,邪王舍利仍是没有人被破解掉。”
金光北听了这话,突然说道:“凌前辈,你老功盖当世,不如你前去参详参详,或许能参悟出一些东西来。”
凌沦一怔,接着便笑了笑,道:“邪王舍利固然诱人,但我还不至于为它所动。我也知道邪王舍利乃是有缘之人才能得到,听你这么说,我倒有个建议。”
金光北道:“凌老请说。”
凌沦目光一转,包括韩风等人在内,凡是在座的,都被他深邃的眼神扫了一下,然后笑道:“难得今日聚集了如许多的俊杰,也算是一种缘份。贵堡若能给在座的俊杰一次机会,说不定能从中找到一个有缘的人出来。”
谷溪子、金光北、金涵虚听了这话,顿时明白了凌沦的意思。三人深知此事十分重大,起身走到一块商议了一下,最后做了一个决定,要请韩风等人前去山洞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