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禄并不觉得他和玉梅在约会,他只是觉得来都来了,就顺便来看看玉梅。
可是玉梅却觉得,她和严禄在约会,因此知道电话那头是玉兰的时候,微微有些不自在,不过很快就恢复自然了。
看见严禄被玉兰噎得说不出话的样子,玉梅好不容易止住笑,手指摩挲着白瓷杯子,好奇地看着严禄和玉兰隔着电话你来我往。
玉兰说了李绍培的事,严禄不在意地说:“这点小事你自己做主就行了。”
玉兰莞尔,严大老板财大气粗确实看不上这些小钱,她打这个电话只是表达一种态度。
严禄也懂玉兰的意思。挂了电话,他对玉梅说:“你这个妹妹不错。”
玉梅点点头傲娇地说:“那是。”
严禄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问她:“你去咱们邻省的D市吗?”
玉梅愣了一下,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啊,我连省城都没去过,没事跑邻省去干什么。不过,我们以前村里有很多女孩子去D市打工了。”
玉梅笑起来,“那年我本来打算跟大家一起去的,后来自己家里有事做,我就没去成。”
说到这里,玉梅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些疑惑地说:“我当时没去成,我们村里一个女的还跑过来拼命游说我一起去。我拒绝了,她又找我阿娘去了。我就纳闷,我又不是长得多美,她怎么还锲而不舍了?那时候玉兰就说,这人不怀好意。”
严禄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问:“哦?玉兰为什么会这么说?”
玉梅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咯。玉兰是这么说的,我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严禄挑眉,小姑娘戒心挺重啊。
玉梅奇怪地看着严禄,“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了?”
严禄随口扯了个理由敷衍过去。
他让人查林纵的资料,查到D市的时候,查出一点东西。
林纵居然在好几年前就开始关注玉梅了。可是玉梅明显不认识他。上次见面林纵分明是把玉梅当成他的所有物了。
严禄想不通其中的关节,也没查到其他有用的的东西,所以才想问问玉梅。
然而严禄并不知道,对玉梅来说,刨去有问题的救命之恩,林纵于她来说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何况他还曾对严禄动手,玉梅现在对林纵完全是警惕多过感激。
玉梅以为严禄随口提起这事的,因此听过之后就忘记了,也没往心上放。
玉兰挂了严禄的电话,又给贺世开打电话。
徐美丽难得回来一趟,抱着方枕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儿子说话。
贺世开一边看文件,一边抽空回答老妈冷不丁冒出来的问题。
贺世开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响起来,贺世开头也没抬,徐美丽偷偷瞄了一眼,看到屏幕上显示“小玉”两个字,顿时来了兴趣了。
认识贺世开的人都知道,贺世开身边除了陈冬儿这个妹妹以外,其他清一色都是公的。
以前他的律所里还能看见几个年轻漂亮的律师或者助理。
后来贺世开发现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全是冲着他那张脸来的,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年轻貌美的律师往往自视甚高,而且当律师的女性都有一个特点:锲而不舍。
作为工作伙伴,贺世开很欣赏她们的韧性,但是当她们把这一特性用在追求他这事上,且发挥地淋漓尽致,作为被追求者的贺世开心情就不太美妙了。
后来为了杜绝麻烦,律所里面再招女律师,年龄都在三四十岁往上的。招的助理要么是相貌平平踏实工作的女学生,要么干脆是男的。
徐美丽经常在世界各地跑,但是有陈冬儿这个耳报神在,贺世开身边的这些事可瞒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