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是高进一直都十分推崇的和女人交往时的状态。当然,那个所谓的“不沾身”,是在事情过后,没有任何女人会缠上他。
对此,高进十分得意,甚至一度认为,那是他手段高明的表现。
任何一个女人,尤其是遇到那些似乎对自己动心的女人,在交往超过两周的时间之后,他就会考虑该怎么顺利脱身,他不喜欢在同一个女人身上花费太多的时间,他觉得绝大多数的女人都是愚蠢而又贪婪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无法就是为了两样东西,名和利,而女人,往往喜欢加上所谓的爱情。
之前一切他都处理得很好,毕竟只要舍得花钱,在他看来就没有摆不平的女人。就算是遇到那些想要纠缠的女人,只要心痛地承认自己还需要承担一个父亲的责任,很多女人还是会主动离开的。
对待许冰那个女人,他还是花了那么一点儿心思。不过,他发现许冰多少让她着迷,随后,他还发现,许冰太奇怪了,在她的身上,有一种感情有奇怪的固执,她似乎对孩子、对婚姻都特别的执着,就好像是的她对粉色的偏执。
如果一开始就认识了兰溪,如果一开始能听一听她专业的建议,知道偏爱一种颜色、并将那种颜色用到自己生活中的女人有多固执,那他及早抽身,就不会发生后来的种种了。
那时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任何风险,以为自己只要故计重施,就能顺利地结束那一段交往。所以,几乎是很自然地,在三个月前,他很自然地扯到了那个老掉牙的论调,白玫瑰与红玫瑰。他还记得,自己故意一脸伤感地望着许冰,叹息道,“那话虽然说得十分老套,但是在我看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理不是吗?每个人男人的心中,无论拥有再怎么令人羡慕的婚姻,心中也会有一个永远都不能被其他人取代的人。”
“那个人,不会是我吧?”许冰的眼神看起来是那么的奇怪,从她口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似乎都没有丝毫的犹豫。
高进没有回答,故意苦笑着低下了头,不停地搅拌着自己手里的咖啡。他知道,无论再怎么沉得住气的女人,一定会忍不住追问的,更何况还是许冰这样好奇心很重的女人。这是他甩了不少女人之后得出的宝贵经验,所以,他已经准确地知道该什么时候低头,什么时候沉默,再用什么样的声调说出接下来的话。
“你可真是太会玩了。”许冰的反应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的脸上带着一抹轻松,还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古怪,“所以,接下来你想跟我说什么?”
难道女人跟女人还不一样吗?那时的高进,心中多了一丝诧异。
“哦,我有一个朋友,刚刚从国外回来不久。”高进还记得许冰表情很奇怪,她慢悠悠地叹道,“她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钻研别人的心理。记得我们一起读书的时候,她似乎对人性就很了解,而且分析得头头是道。她最奇怪的地方就在于,明明看得出来人性最大的卑劣,就在于恶。可她又很天真的相信,人性本善。不管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她总是会觉得那个人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是不是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