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是谁。
“什么事？”
电话另一头短暂的沉默后，骤然传来尖锐的笑声，“不愧是叶先生，这么久不见，竟然一听就能听出我的声音。”
是谁？
叶冰云眉头紧皱，刚才只是忘问了而已，索性将错就错，“你还是重新介绍下自己吧，感觉你的身份越来越复杂。”
纯属套话，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何况身份。
“之前我只是苏频陀的管家而已，可惜他死了，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身份了。”
竟然是王昊，他给自己打电话目的何在？
“什么事？”
“很抱歉叶先生，本来应该好好叙叙旧，可惜现在你我都被对方监视，暂时无法见面。”
自己被监视，叶冰云自然知道。他也被人监视？难道他和张浩璐四人的死无关？
他和那间酒吧，宾馆老板，不是一伙的？
难道......
“相信叶先生应该猜到了，酒吧的纸条就是我留的。”
叶冰云双唇微抖，并没有说话。他在等，等王昊的下文。
“黑猫也是我派过去的，原本打算阻止你回房间，可惜，最终你还是进去了。”
“那个房间到底怎么回事，是你送我回的自己房间？”
“那个房间？不，叶先生，你始终都在自己房间。”
这怎么可能？
呆呆的看着自己身上的淤青，叶冰云陷入沉默。
“蛊，不只是能利用虫子控制死人，还可以利用植物让人产生幻觉。”
幻觉？
难道身上的伤......
“您身上的伤，都是你折磨自己时留下的。蛊术，很邪门。当初我来这里，确实是打算和他们合作，可惜，我带着真诚而来，他们根本不加理会。”
他们是谁，又是怎样的合作？
叶冰云心中震惊不已，点了根烟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张浩璐四人，不是你杀的？”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信！”
既然他给自己打电话，而且也透露了不少信息，诚意十足应该不会在这上面说谎。
更何况，对王昊这种人而言，杀人根本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用不着说假话不承认。
“不愧是叶先生，果然有魄力。”
“他们是谁？”
“不知道。”
“不知道是谁，你就来谈合作？”
“他们从不以真身见人，只见过两次而已，都是在蛊术的幻觉中。”
说道这里，王昊不经意停顿了一下，呼吸越加紧促似乎受到了某种惊吓，“而且他们，没有脸。”
叶冰云似乎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冷汗直冒，“几个人？”
“不知道，周围都是镜子，似乎很多人，又好像只有一个。”
开什么玩笑，光看穿着身形，也能判断出是否只有一人，这家伙是在拿自己耍着玩吧！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些人看起来很多，但感觉上很像死人，他们藏在其中，无法分清人数。或许只有一人，我甚至怀疑，当时谈判的全是死人。”
利用蛊术，让人进入全是镜子的幻觉中，里面摆满死人，加上镜子的倒影根本无法分辨真假。
到底是什么人？
王昊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能把王昊耍的团团转，此人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