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已经见底的茶杯,莫覃仟瞧了瞧主座上的禅枯大师,但见他只是闭目养神,并不晓得自己的需求,也唯有将茶杯重新放回几上,暗叹一声道:“哎!当年正值如日中天的‘紫霄剑派’若不是因为掌门一日暴毙,恐怕也不会沦落至今,成了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啊!你虽然仅用短短两年时间,便成了年轻一辈中屈指可数的剑道天才,但这六年之前的陈年旧事,又怎会悉心过问、了然于胸呢?”
“原来如此,那后来呢?”听莫覃仟如此说来,白苏子更是不想过多追究,紧紧追问起剩下的事情。
而莫覃仟倒也不至于为了一个早已衰败的宗派长吁短叹、捶胸顿足,随即接口到:“后来啊,这‘紫霄剑派’对掌门暴毙一事中的详情曲折那是守口如瓶,不曾透露出半个字来。即便众人多有猜测,但也没有往上门挑战这件事上去想。直到‘紫霄剑派’掌门暴毙的第五天,又一个重磅消息爆出,称‘墨衣楼’的楼主突染恶疾不幸逝世,这才让江湖中人产生了探寻真相的兴趣。”
“那是兴趣吗?那是逼不得已!”听莫覃仟措辞不当,萧铁律反驳到。
“哦,怎么个逼不得已法?”莫覃仟似笑非笑,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神,却是始终停留在萧铁律身上。
萧铁律被莫覃仟把话递到了嘴边,也着实再难忍受一旁花百媚那满脸鄙夷的轻蔑神色,猛的用拳一击掌心,长叹一口气道:“哎!罢了,罢了!丢人就丢人吧,反正迟早要相见,先将旧事说与你等听听,也免得到时尴尬难堪!”
“那你倒是说呀!”白苏子到底年轻气盛,彼时还显恭敬,可到了这关键时候,也忍不住对萧铁律大呼小叫起来。
萧铁律瞪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说到:“你这小子乳臭未干,到底少了几分江湖人士的老辣!你也不想想看,短短五天之间,两位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便相继身死,而且都是遮遮掩掩、秘而不宣,这其中能没有联系吗?何况这天下虽大,又哪有不透风的墙?就在墨衣楼主身死的第三天晚上,一则耸人听闻的消息便是不胫而走,迅速在江湖上传开了。这消息称:原来这两位门主根本就不是死于什么恶疾、暴毙之类,而是被当初递了帖子的那位无名氏上门挑战,一剑斩杀的!当然,坊间众说纷纭,这则消息的真实性也完全不可捉摸。但毕竟有了这么一种说法,即便旁人只当一段笑谈,可当初被递了战帖的各大门派又怎敢置之不理?于是纷纷派出细作前往这两大门派打探详情。只可惜这两个门派虽然对这难辨真假的消息也是恨得牙痒痒,却仍然不愿透露一丁半点,还是维持着原来的说法。而晃眼之间,则是又一个五日之期来临!”
“这一次遭殃的又是哪个门派?”看萧铁律说到此处神色微寒,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一天,一副心有余悸的神色。白苏子忍不住心中好奇,顺口出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