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苏言所猜测的,刚刚归于平静的吴苏城,因为太子殿下的突然造坊苏府,暗流涌动,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禀国主,今日太子殿下离开太子府,直接去了苏府。”
王公公挥退了御书房的小太监,跟国主禀报太子的行踪。
“苏府?哪个苏府?”
国主放下了批阅奏章的笔,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苏府’。
“苏皓之子前几日买回了苏家大宅,搬了回去。”王公公回禀道。
“是这小子啊,把盐价扛了许久,是有点能耐,太子为何去找他?”
“还未探得。”王公公有些惶恐地说道,生怕国主怪罪办事不力。
“这孩子隐忍了几年,终究是忍不住了,这一出来,便出‘棋’不意,有点意思,苏家那里可安排了人?”
“早已安排妥当。”
“且看他们能翻出什么浪花吧!”
国主刚说完就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王公公赶紧从桌子上一个紫檀木盒子里,取出‘仙丹’给国主服下。
国主这边得到禀报的同时,赵怀安亲自去海后宫告知太子的消息。
“母后,太子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赵怀安担心地问道。
“慌个什么,当年能把他打趴下,如今只要他敢冒头,我就能让他永世不能翻身。”
国母说话的时候自带威严,还挟着一股狠劲。
“母后,太子出来,只去了一个地方。”
“哪里?”
“苏府。”
“哪个苏府?”
“苏家,雪花盐,苏府。”
“那个苏家宅子,你舅舅不是分给了子浩?”
“李子浩抵押给了盐商,盐商欠了一屁股债,被苏言那小子买回去了。”
赵怀安提到苏言的时候咬牙切齿,要不是苏言,自己怎么可能损失了一大笔银子,直到现在还是心疼不已。
“太子去找苏言?一个有点经商头脑的毛头小子有何大用?太子这唱的是哪一出?意欲何为?”
对于太子的意外举动,让国后有了一连串的疑问。
“这个苏言,我听你舅舅提过,捣鼓出雪花盐,让苏家咸鱼翻了身,就胆敢与我们李家叫板了,你舅舅对这小子可是恨之入骨。”
“可不是嘛,母后,那小子太坏了,仗着他外公是兵部尚书,无恶不做,欺男霸女,我听说那小子经常去怜香阁骚扰怜香姑娘。”
赵怀安往苏言身上泼起脏水来,那是毫不含糊。
“行了,就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了母后?一个青楼女子玩玩便可,眼下最重要的是这太子之位,等你成了国主,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知子莫若母,国母对于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一清二楚,如若自己儿子能有太子一半的聪明才智,也无需她这个做母亲的如此煞费苦心。
“母后,那个苏言不仅抢去了舅舅生意的半壁江山,现如今又站在了太子一边,迟早是个祸害,不如趁其羽翼未丰之时……”
赵怀安用手掌比划了一个切菜的手势。
“鲁莽,当年捉住苏家把柄,也未能斩草除根,全因徐世武那个老匹夫碍事,你现在‘做’了他的宝贝外孙,那老匹夫不得跟你急?”
对于当年没能把苏家斩草除根,国母心里一直都有点小小的遗憾。
“母后,我们何须惧怕徐世武?一个兵部尚书而已,让父王找个理由让他卸甲归田,不就碍不了事了?”赵怀安不以为然地说道。
“糊涂,我看你的脑子里除了女人,还是女人,你也不想想,他徐世武三朝元老,深得你父王器重,海盐国大半的将领都是他曾经的部属,如此之人,岂是轻易能让他‘滚蛋’的?”
国母对自己眼高手低的儿子那是失望至极,没有自己帮他,太子之位他是想都别想。
“母后所言极是,孩儿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