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商想想也是。
半夜沈素商被惨叫声惊醒,看到戚名哲已经醒了,把她揽紧了一点。
“睡吧。”戚名哲在她耳边小声说。
沈素商却一点睡意都没有:“那是什么声音?”
戚名哲犹豫了许久:“有人在望天口外过夜,被杀了。”
沈素商恍然,望天口是土匪,又不是做慈善的,那些人以为藏在望天口外面,别的匪寇也不会来,可惜是送到了人家的砧板上。
戚名哲以为沈素商吓到了:“有我在,没事。”
沈素商往戚名哲身边靠了一点,不是说穷苦人没事的吗?只是想寻求一点庇佑,就丢了性命。
早起离开的时候,沈素商看到外面的草丛里有许多鲜血,好像是警告他们一样,非常醒目。
接下来所有人都很沉默,沈素商在马车里睡了半天,下午掀开车帘一直看着外面。
现在天冷,外面的树叶已经掉的差不多了,只有一些常绿的树木看着也灰蒙蒙的。
她明明知道一个人在大环境下的无能为力,可是亲自经历过之后的感触依然是不同的。
“娘子晚上若是不想到口子里住,我们就住外面。”戚名哲看沈素商一直焉焉的,以为昨天晚上被吓到了。
“好。”沈素商点头。
戚名哲意外,他以为沈素商还会住口子里。
汤琛意外戚名哲的选择:“外面真的非常危险。”
“多谢汤公子关心,我们已经决定了。”戚名哲不容拒绝。
汤琛又劝了劝,见戚名哲不为所动,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选择和戚名哲他们分开了。
黄昏的时候,沈素商他们过了守平口,选了一个地势平坦又有背靠的地方过夜。
沈素商看着夕阳心情瞬间好起来了,颠颠的跑去找花菲儿了。
戚名哲狐疑的看着沈素商的背影,不知道他家娘子又想做什么了。
“花少主。”沈素商一脸讨好的坐在花菲儿一边。
花菲儿脸上的疮已经消了,但是看起来非常柔弱,有一种病态美,如果不看她一脸戏谑的话:“戚少夫人有何贵干。”
“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
“敢让我们花少主睡不好,定不能轻饶。”沈素商很严肃的说。
花菲儿看着沈素商,想沈素商是不是有病了。
“想想你以前多风光,竟然被一群山匪那样对待,是可忍孰不可忍。”沈素商气呼呼的说。
花菲儿狐疑的看着沈素商:“直接说。”
“今天晚上要是有人杀来,用用你的人呗。”
花菲儿就知道:“你的人也不弱,为什么要用我的人。”
“万一来的比较多,咱们好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沈素商无比的诚恳。
“这事儿不用你说。”要不是沈素商忍着,昨天我晚上花菲儿就想把那个望天口给端了“到时候你可别吓坏了,哭喊着躲在别人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