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貌美女子?”梅落的话让尹真儿从伤心中回过神来,她紧盯着梅落发问道。
“皇妃有所不知,您被责罚的这些天,皇上对大皇子处处不满,引的大皇子对您的怨气越来越深。许是这个原因才能让那些个不本分的女子起了心思,开始勾搭大皇子。方才奴婢去厨房为皇妃取吃食,便看见,便看见一女子与大皇子行事极为亲密。”
尹真儿闻言恼羞成怒,抓起梳妆台上的一盒胭脂便置了出去。她为弘柯生儿育女,殚精竭虑,可他不但不为自己求情,也对受罚的自己不闻不问,而且竟然敢趁此机会与其他女子亲近。弘柯此举,倒让尹真儿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如此沉浸在母子分离的苦楚之中了。她记起当日在大殿之上受辱之后,所立下的誓言,定要找出在背后陷害她的人,也要让皇后母子得到惩罚。
尹真儿搭着梅落的手从地上起来后,看见了铜镜中蓬头垢面的女子,她便坐到了梳妆镜前,命梅落为她梳妆。她就不相信,她尹真儿当年也是这京城中最貌美的小姐,莫不是连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都抵不过了?
尹真儿突然想起一件要紧事,便对着梅落说道,“梅落,父亲再怎么说也是为皇上打天下的有功之臣。虽然此番我被歹毒之人陷害,但皇上也是不敢轻易动父亲的。本宫会亲手写封信,你完完整整地交到父亲的手上。而且你定要提醒父亲要向皇上进言,断不可遂了弘柯娶妾的心愿。”
这许久以来,尹真儿都是萎靡不振的模样。梅落看到尹真儿现如今开始愿意重新自己谋划,为尹府谋划,梅落满心欢喜,忙回答道,“是,皇妃,梅落定会将此事办好,断不会叫大皇子心愿得成。”
傅彦回到行宫中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他入到房内,却发现正在布菜之人并非寻常宫女,而是已成为婉贵妃的南倩。傅彦示意莫枫细细看守着,万不可让旁人知晓婉贵妃在他的住处。莫枫得了令,退出房间,紧紧关上了房门。
“从前我竟不知你如此擅长演戏,倒是一点都看不出从前的影子了。”傅彦径直走到餐桌前坐下,端起婉贵妃斟的酒一饮而下。
婉贵妃见状,勾起嘴角走到傅彦身后,用纤细的的胳膊环住傅彦的腰,又将头靠在了傅彦的肩膀上,柔声说道,“公子一向都不了解我,又怎会知晓从前风里来雨里去,打打杀杀的模样并非南倩心中所想呢。”婉贵妃感觉到傅彦的身子变得僵硬起来,笑得更欢了,“南倩从前只记得公子一向不喜欢与人接触,所以怕讨了公子的嫌,便离公子远远的。可如今身份不同了,我便只愿记得自己想亲近公子。公子你看,我竟也可以这样安安静静地抱着公子,公子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这个贵妃的身份呢?”
傅彦从凳子上站起身,可婉贵妃依旧没有松开手。傅彦眉头紧皱,低声提醒道,“因为你现在是贵妃了,所以我不会亲自出手伤了你。可你心里也应该清楚,即使身份不同了,可主子还是主子,你依旧是我的暗卫。既然是暗卫,你这番举动便是不想要你的性命了吗?”
婉贵妃闻言,笑出了声。她松开紧抱着傅彦的手,走到傅彦跟前来。傅彦刚欲拉开他与婉贵妃的距离,婉贵妃便伸出手环住了傅彦的脖子,并钻进傅彦的怀中,紧靠着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