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刚走上大马路,就看到了拿着砍柴刀,迎面走来的大花。
果然是冤家路窄。
想到上次和大花那一架,虽说她没吃亏,可脸上还是留了疤。
今天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是要搭姜远航的顺风车上城里逛的,最好在车里还能碰撞一些火花,纵使再怎么看大花不顺眼,这会儿也忍着了。
哪里知道两人打个照面的时候,大花竟然朝着她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
张玉珍哪里能忍得了,当即冷声质问:“你吐谁口水呢?”
大花直接翻了一个白眼:“谁脏我就吐谁口水!”
张玉珍不干了,骂道:“你这个破鞋,说谁脏呢?”
“你说谁破鞋?你再说一句!”
“你让我说我就说?想得美!”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就在大马路牙子骂开了。
大花打不过张玉珍,不敢轻易动手,张玉珍忌惮大花手里有砍柴刀,也不敢直接上,正骂的欢,两人就眼睁睁的看着姜家那辆大奔疾驰而过。
张玉珍:“……”
完了,车开走了,她还说打扮打扮去姜家说自己要去城里办点事,让捎他一程,然后钻进车里她就可以脱袄子,这下全完了!
直到中午,张玉珍才在县城看到姜远航的身影。
那一刻她简直要泪目!
为了和他一起逛街,她从一大早就开始打扮。
后来遇到大花耽搁了,她不得已找到一辆拖拉机好说歹说让人送自己进城。
拖拉机哪里比得上大奔快,这一路又吵又抖,她站在拖拉机后面的车厢里,两手抓着铁杆子,手都冻僵了。
此刻她清了清嗓子,快步走上去,哪里知道长时间没开腔,再加上吹了冷风,她张嘴喊出‘远航哥’三个字的时候,声音跟公鸭子似的。
毛豆远远地就看到张玉珍鬼鬼祟祟的盯着她爸看。
在看到张玉珍赶上来的时候,就支走她爸给她在街边买镜糕吃。
镜糕现蒸热的好吃,冬天里的镜糕被放在小蒸笼里,一揭开锅一股热气冒上来,里面就是甜甜糯糯的镜糕。
姜父此刻一门心思都在他闺女要吃的镜糕上,哪里听见身后边有人叫他。
毛豆眨了眨眼睛,和张玉珍对视了一眼,随后伸手戳了她爸一下,软糯糯道:“爸爸,这边来了个叫花子~”
姜父听到这话,随手摸了口袋,从里面取出一张皱巴巴的五角钱放在了毛豆白净的手掌上。
“喏,给她吧,这年头,都不容易。”
张玉珍要哭了,她不是叫花子好不好?
她将被风吹的裹在脸上的头发理了理道:“远航哥,我不是叫花子,是我~”
张玉珍嗲嗲的说着,末了还跺跺脚。
姜父恰好从卖镜糕的老人那里接过蒸好的镜糕,正准备给他闺女吃,回头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跟鬼似的女人。
那头发被风从后脑勺吹过来,海带似的胡乱瓢,里面裹着一张惨白的脸,当即把他吓了一跳,他脱口而出道:“卧槽,梅超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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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n年后。
毛豆:大哥哥,我好像生病了
姜熹年:!!!哪里不舒服?
毛豆:(哭唧唧)我最近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心慌气短,我是不是要死了?
姜熹年:……那你出现这样的症状都是什么时候?
毛豆:看到四哥哥的时候
姜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