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气冲冲的出了林府,直奔武安君府而去,五品高阶武者全力施展下,几分钟就到了武安君府门口。
林父脸色不善地对着门子说道:“去让你家月小姐出来见我。”
门子是武安君府今年刚招的仆人,可不认得林父这个昔日的府上姑爷,鼻孔朝天地说道:“你谁啊,府上贵人是你能说见就见的吗?再说看你这穷酸样,赶紧滚,也不打听打听,武安君府是你能惹得起的吗?”
林府怒极而笑:“武安君府好大的派头。”说话间真气鼓动,气势汹汹,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门子不由被吓得后退一步,随后恼羞成怒说道:“真是好大的狗胆,敢在武安君府前撒野,仔细了你的皮,快滚,不然我叫人了。”
林父脸色一黑,好一个狗仗人势看人低的家伙,正欲强行叫门,后面一个陌生而又熟悉声音传来:“林郎,是你吗?”
林父回头一看,一张熟悉的美丽容颜映入眼帘,随后一具带着清香的娇躯扑入林父怀中,公孙月带着哭腔说道:“林郎,我不是做梦吧,真的是你回来了,我好害怕。”
林父的满腔怒火顿时化作丝丝柔情,紧紧的抱住公孙月:“月儿别怕,我回来了。”
两人相拥良久才在公孙月侍女的咳嗽下,才面色一红的分开,林父将心中的质问压在心底,柔声问道:“这三年,你过得好吗?”
公孙月瞬间眼泪都出来了:“自从听到你出事的消息以来,我每日都不得安睡,好在你回来了,那些苦便都不算什么了。”
林父闻言忍不住又抱住了公孙月,倒是公孙月脸皮薄,将他推开说道:“这里还是门口呢,我们先进去再说。”
门子看的目瞪口呆,连忙赔罪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未知是姑爷驾到,请姑爷多多包涵。”
公孙月一听,面色一紧,正欲发作,反倒是林父拉住了她:“今日你我相逢本是喜事,况且他也确实不认识我,放他一马吧。”
门子连忙一脸庆幸的说道:“谢谢姑爷开恩。”
林父与公孙月并排进入府内,突然想起林泽的话语,便试探的问道:“月儿,我们的孩子呢?该两岁多了吧,不知道是像你还是像我。”
公孙月心里一个咯噔,笑的有点勉强:“生了个男孩,肯定是像你多一点啦。”
林父明显感觉妻子有些不对劲,进一步试探道:“你带着孩子久居武安君府,也不是很好吧,明日我们就搬回林府去。”
公孙月脸色一变,露出愤怒的神色:“林府早就被林泽那狼心狗肺的家伙伙同外人占了,林郎,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你的那个庶子,吃里扒外,以庶犯嫡。”
林父若是没有先去过林府,看到骨瘦如柴的林泽,因而断定他过的十分凄惨,听到这段话早应该怒不可遏了,此刻心却如止水般问道:“哦,他竟敢如此做?不过,月儿你背靠武安君府,怎么会让他占了林府去?”
公孙月恨恨地说道:“还不是我父亲当年一时糊涂,竟让他攀上了胡亥公子,仗了胡亥公子的势,才胆敢以庶犯嫡,真当是该死。”
林父面露不平:“就算是胡亥公子,也不能黑白不分,强占官员府邸吧,待会你与我一同过去找他们理论,把宅子夺回来。”
公孙月脸色同样恨恨的说道:“一定要夺回来,再好好教训那个吃里扒外的庶子。”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一座小院,林父对小院也十分熟悉,以前可没少来。
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扑到公孙月怀里“母亲,母亲”叫个不停,后面紧跟着四个嬷嬷,小心翼翼的生怕他跌倒。
公孙月将小男孩抱起,指着林父说道:“平儿,这是你父亲,乖,快叫父亲。”
平儿咬了咬手指:“母亲不是说平儿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吗?怎么多了个父亲出来。”
公孙月脸色闪过一丝尴尬,随后语气严肃地说道:“平儿听话,母亲不会骗你的,快叫父亲。”
平儿才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句“父亲”,这下可把林父高兴坏了,立刻将平儿抱在怀里,亲昵的用脸蹭了平儿,转而又想起林泽刺耳的那段话,问道:“告诉父亲,你叫什么名字?”
公孙月脸色剧变,阻拦不及,只听平儿奶声奶气的回答:“你真的是我父亲吗?连爷爷奶奶都知道我叫公孙平,父亲真笨。”
“爷爷奶奶?公孙平,公孙”林父抱着孩子的双手一僵,只觉得浑身发冷,轻轻将平儿放下,压抑着怒火转向妻子,一字一顿地问道:“公孙月,你给我解释一下我林某的儿子为什么会姓公孙?你对的林家的列祖列宗吗?或者你以为我死了,就可以随意的作践我林家的血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