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宗方又说:“王同奎家族也不是特别有钱。他既然在处座那里花了大钱。就说明他没有多少钱了。那么,他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余则成立刻想到了武汉“袁氏大院”的抢劫案。他说:“老吕,你是说王同奎有可能跟在武汉一般作案?”
吕宗方脸色凝重地说:“以我对王同奎的了解。他这个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他也没有你搞钱的本事,他能在哪些方面搞钱?他既然在武汉选择抢劫,在重庆,他同样会这样做。”
余则成知道王同奎这个人胆大心黑,他说:“他在市内不敢放肆吧?”
吕宗方摇了摇食指,说:“不敢说!不过,他有了检查站站长这个身份。能查清很多过路的客商的行李和行踪。在城外动手的可能性大一些。”
余则成想了想,王同奎是老特工,自己也不能派人去跟踪。如果王同奎在城外作案,他根本无法取证。他只能提高警惕而已。如果王同奎要是在城内作案。到时候,自己可以在事后跟踪、侦破。
余则成突然想到了谭石进!谭石进能进“小学”跟自己关在一起,如果他是被别人用来跟自己套磁的话,谁能做到呢?想到这里他浑身冷汗一炸!他说:“老吕,你能帮我查一下谭石进当初是被谁抓进去的吗?”
吕宗方盯着余则成看了一会,说:“你是怀疑处座?”
余则成随即将谭石进跟自己偶遇,随后请自己吃饭,然后动员自己反对政府、加入共产党。最后,被盯梢之后的情况一一做了介绍。
吕宗方思索了一阵,说:“这个人是很可疑!我马上去调查一下。这个不难!查一下档案就可以了!如果属实,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余则成最恨别人在自己背后这样捣鬼。他说:“如果一旦查实了是处座在后面指使,我就将谭石进抓进去。他既然想当工产党,我就让他过一把工产党的瘾!”
吕宗方摇了摇食指,说:“别!你别打处座的脸。否则,他整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般!”
“那我就这样忍受着,他就不踩死我了吗?”余则成忍不下这口气!
吕宗方脸色也很凝重!在军统这个地方,想整死你的方案太多。比如派余则成去武汉?想到这里,他浑身打了一个冷颤!难道上次派余则成去是徐业道干的?结合这次处座安排王同奎,那就说明徐业道跟王同奎俩有共同利益了!
吕宗方的神态当然跑不过余则成的眼睛,他问道:“老吕!你怎么了?”
吕宗方不想将这个判断告诉余则成,他说:“目前,处座跟你俩没有撕破脸皮。暂时还是不要刀对刀、枪对枪地对抗。不过,从此,你要小心一点。没有特殊情况尽量不要出来。”
余则成内心里很憋屈!玛德!要不是组织上需要潜伏,自己真的不想在这里干了!从谭石进的事,他突然想到了闫文静,他说:“老吕,雨露中学的那个闫文静突然辞职离开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吕宗方死死地盯着余则成看了一会,然后说:“走了就算了!反正你跟她也没有什么瓜葛!”
余则成搞不明白闫文静突然失踪的原因。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余则成忧心忡忡地离开了局本部!一个王同奎就很难对付了,要是徐业道加入进来,自己能保得住脑袋吗?